頂著麻布包袱在身上,她幾乎是慢慢爬回去,鬆塔數量多了,重量上去。
偷偷伸出爪子,勾下一個鬆塔,她像隻小倉鼠似的,躲在角落吃東西,一口氣吃掉三個鬆塔後,她實在是吃不下去。
森樹此刻不知道多麼擔心,她要早點回去!
少掉三個鬆塔,她速度快起來,朝著目的地移動,聽著旁邊小冰雹砸下來的聲響,嚇人得很。
原本剩下幾分鐘的路程,硬生生走了十分鐘,才回到地方。
在走到地方時,森樹枝條立刻遮在她身軀上方,形成一麵盾牌,替她擋住那些小冰雹,將她放入窩裡,送到暖洋洋的毛皮當中。
她又冷又難受,窩在毛皮當中,才感覺好受一些,被砸中的額頭,能夠感受到,它已然腫起一個包。
過去十多分鐘,依舊火辣辣的痛,她伸出小翅膀,輕輕碰一下,腫起個小半圓形,身上其他被砸得的地方,同樣在痛。
她抱住森樹一根樹枝,禁不住“嗚嗚嗚”哭起來,她好痛。
森樹不知所措,隻能祭出小梳子,輕輕給她梳羽毛,避開傷口地方,被她抱著的樹枝就抱著,貼心送水在旁邊,她想喝立刻能喝到。
她哭著哭著睡過去,再次醒來,是被熱醒,想站起來,結果動彈不得,腦袋倒是能夠轉動,觀察她目前的狀況。
一瞬間真的嚇死她,以為她是半身不遂了!
結果,這隻是森樹把東西蓋得太多,另外那些她準備鋪在地麵的毛皮,被蓋在她身上,森樹樹枝將其重量架起來一部分,露出剛好足夠她睡覺的縫隙。
她睡覺時並不喜歡翻身亂動,睡覺前什麼姿勢,醒來也就是什麼姿勢,上麵壓著那麼多東西,不動還好,一動就要對上那麼多物品重量。
“啾啾啾!”
她叫喚幾聲,表示她已經睡醒,睡覺起來,身上受傷地方,不僅沒有減輕痛苦,反而是更加疼痛。
有種頭暈腦脹之感,森樹把上麵壓著的毛皮取下來,放到旁邊,她終於能夠站起來,身上受傷地方,動彈的時候會隱隱作痛。
特彆是腦袋上那個地方,簡直是恨不得把它切下來。
“想喝水。”
葉一一對著森樹道,樹枝很快送水進來,讓她喝下不少,隨即把一份食物放在她身邊,想吃就吃。
“現在不想吃東西。”她蔫了吧唧的靠在窩裡,完全不想動彈,加上剛剛睡醒,尚未完全清醒,她趴在這裡,身上過分熱的溫度慢慢散開,終於舒服一些。
這種大冷天,她居然能熱出一身汗,從某種方麵來說,也是挺厲害的。
森樹見她不願意吃食物,樹枝圍著團團轉,卻不知道要乾些什麼。
隨即開始回去尋找傳承記憶。
幼崽恨不得一天到晚吃東西,吃撐也不知道,偏偏它養的這隻幼崽居然不願意吃東西,這可是天大的事情!
葉一一趴在毛皮上,迷迷糊糊睡著,圍著她不知所措的樹枝,將食物取走,輕輕蓋上一層毛皮,留下一根樹枝,剩下來的樹枝悄無聲息的退出去。
她睡覺睡得不怎麼安穩,做夢夢見有人揍她一頓,渾身上下都痛得厲害。
再次入睡,反而讓她變得疲憊。
她有氣無力的睜開眼睛,眼前就是幾條顏色各異,大小不一,看起來十分惡心的蟲子,正直直對著她眼睛,就貼在她額頭旁邊,一轉頭就能對上它們。
幾乎把她心臟嚇得跳出來,無聲的恐懼惡心堵在喉嚨,眨了眨眼睛,她意識到,她恐怕是在夢中。
那麼清醒的一個夢,葉一一痛苦的閉上眼睛,甚至能記起蟲子身上的條紋!
心中默念,我在做夢,我在做夢……
再一次睜開眼睛,葉一一望向屋頂,果然是個很惡心的夢。
下意識往旁邊一瞅——
“啊——”
她直接滾到一邊去,縮在角落處,瑟瑟發抖。
任誰以為做了個噩夢,實際上卻是真的,那個噩夢甚至跟她臉貼臉放著,都會嚇得炸毛。
“嗚嗚嗚,我的窩裡怎麼會有蟲子?”
她嚇了一跳,心臟“砰砰砰”直跳,反應過來後,眼淚不受控製的往下掉,她窩裡不至於吸引蟲子來吧?!
森樹看著幼崽那麼大反應,伸出樹枝,將其送到她嘴邊。
被蟲子嚇到了。
換一個身體,原本小小一條蟲子,瞬間放大幾十倍,她稍微冷靜下來,才注意到,盛著蟲子的葉子。
正是森樹的葉子,特彆是森樹這一副無端端透露出獻寶之感的模樣。
她終於明白了——這些蟲子是抓來給她吃的!
“嘔,嘔,嘔——”
她乾嘔起來,利用翅膀阻擋住看向那些還在蠕動的蟲子的視線,惡心,太惡心了!
她就算是去死,被餓死,也絕對不會碰一下這些蟲子!
“拿走它們!”她反應嘔著酸水,慶賀肚子沒有什麼食物,否則,真吐出來,得把窩弄臟。
她也就這一個能夠保暖的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