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天亮得多晚,他們起來就有多晚。
一覺睡醒起來,誰能想到,外麵還是天色剛亮,時間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呢?
感知到肚子空空,睡了那麼長時間,怪不得餓。
半夜起夜吃了食物,幼崽們卻依舊睡得香甜。
估摸著他們差不多餓醒,要起來吃東西,她爬出去,經過昨天半夜那一遭,對於外頭溫度……依舊是無法習慣。
顫著小身板,她把他們的早飯泡著,又立刻溜回窩裡,樹枝把她的早飯送到旁邊位置,她慢悠悠吃著。
果然,窩裡才是最舒服的地方。
剛才她禁不住冷,肯定是沒填飽肚子的緣故。
吃飽之後,她皺著眉頭喝下冷水,如今的寒冷天氣,隻有熱水才是絕配啊!
炭火又沒有生起。
最近的事情不怎麼順利。
她安靜等待奶葉草水泡好,聽著外頭呼嘯的寒風,風很大,發出奇奇怪怪的聲響。
睡著時不曾在意,在醒來時,會發現聲音很明顯。
無所事事,她轉過頭,開始用嘴巴梳理她的羽毛。
不知道為何,睡醒起來,腹部總有一處羽毛粘在一起。
她梳理完翅膀上的羽毛,低著頭,先把那一縷羽毛分開,然後梳理羽毛上麵的紋理,做得十分仔細,等羽毛恢複大半,繼續梳理下去都沒多大作用。
奶葉草泡好了。
起來準備喂幼崽們吃東西,她爬出去,立刻把毛皮放下,裡麵能夠保溫久一點也是極好的。
將東西準備齊全,她才把小家夥們喊醒,順利喂飽他們,她注意到五蛋吃飽喝足之後,不乖乖睡覺,反而是四處爬。
這個小家夥,差不多是他們當中小個子最小的,稍微不注意,會把這個小家夥忽略,比起大蛋還要小點。
之前是窩在一起不動彈,她想看著,五蛋想爬到哪裡去?
他沒走遠,隻是繞著兄弟們走一圈,看上去是這裡嗅嗅,那裡嗅嗅,又走回去繼續睡覺。
他們全部湊在一起,彼此注意著,彆擠壓到其他幼崽。
五蛋走動起來後,之前她不敢確認,那個幼崽的品種是不是螞蟻?
畢竟,她也是第一次見到那麼大隻的螞蟻。
還是說,螞蟻獸人幼崽就是如此大?
會有螞蟻獸人這種存在嗎?
在沒有任何參照,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她隻能根據自身想法養大他們。
好比是食物,實在是沒有其他可以選擇的食物,他們隻能吃這個。
大蛋,三蛋以及五蛋,看起來發育得不錯,唯有二蛋跟四蛋,他們兩個不知道怎麼回事,看上去宛如營養不良。
也不是真正營養不良那種,而是給她這樣子的感覺。
大家吃的差不多,她沒看出來,他們沒吃飽,吃飽了依舊是發育慢,可能是由於缺少能量吧。
說不定他們小時候需要吃肉。
比如說她,飛羽族的幼崽,小時候吃的可不大多數吃的是稻穀嗎?
各種各樣的稻穀,或者是其他有營養的豆類果實。
她記下二蛋跟四蛋的問題,思考著,要是把那些肉乾撕碎後,再泡水一晚上,喂給他們吃會不會有問題?
畢竟他們的腸胃,沒有他想象中那麼脆弱,天天喝著冷水,依舊活蹦亂跳。
他們繼續如此,她必須嘗試。
過幾天吧,葉一一思考著,到時候將肉乾墊著葉子放在窩裡,不主動喂,聞到味道,想吃的自然會爬過去吃。
她爪子踩在地上,寒氣從腳傳來,倒吸一口涼氣,冷,真冷啊,懷念鞋子的存在。
走出去幾步,她實在是堅持不住,注意到旁邊的樹葉,她找來兩張樹葉,包著她爪子,圍一圈,在上麵把樹葉的柄插在樹葉的尾巴,試著走幾步,動作放輕緩些沒問題。
這個玩意就是個一次性物品。
堅持不了多久,但的確是挺有用。
反正有大把森樹的葉子,她不擔心用光葉子。
來到門邊,她看著沙子堆積的角落,開始把門往裡撬,樹枝已經準備好,拉開口子後,她眼疾手快的將個鬆果殼放在門縫中。
吹著的風有點小。
她倒是有些奇怪,今天打開的縫隙,怎麼不咋吹風?
一抬頭,她看到原因,並不是沒吹風,而是風吹了也吹不到她。
站在門縫處,外麵所看到的景象,不再是外麵的景色,而是滿目的白色。
門外的積雪,直接積到門口,她抬頭望一下,差不多有三個她的高度。
此時此刻此景,她心情複雜,不知道怎麼形容她的震驚。
“好家夥,真的好家夥,這下子我要怎麼出門?”
門口的積雪像一麵牆似的,豎在前麵擋著,不將其清理乾淨,她必然無法出門。
她不敢輕舉妄動,一旦有什麼動作,雪牆必然會倒塌進來,將地麵變得濕漉漉,黏糊糊,而且很難把門再次關上。
想到晚上不關門睡覺,她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將樹枝輕輕拿走,她又輕又慢的把門合上,然而,人算不如天算,窗戶一陣大風吹來,巨大的聲響“砰”的一下,直接把門關上。
把她嚇得心臟猛然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