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山行和趙樂就相繼離開了。臨走之前李山行讓趙樂繼續尋找有關鬼嬰兒的線索。趙樂樂嗬嗬的就答應下來。
自從看到李山行的能力之後,趙樂對李山行佩服的五體投地,整天是李天師前李天師後的。他跟我得瑟說,如果不是李天師那天發威,你早就交代在蛤蟆地了。
這趙樂真是個娶了媳婦忘了娘的主。現在在他心目中估計我這個楊大師已經穩穩的排在李天師之後了。
李山行和趙樂走了之後,我每天除了在村裡轉上兩圈之後,其餘時間都在家中待著。父親看著我無所事事,便讓我出去找份工作。我對父親說,不急,再觀察一年。
父親則是笑著對我說,再觀察一年黃花菜都涼了。儘管父親這麼說,但他並未催著我出門找工作。這一點上,我覺得父親對我還是非常開明的。
一個月後的下午,李山行來了,跟他來的還有一個年輕人。這年輕人看上去也就比我大個一兩歲,但他有一個明顯的特點,那就是白,非常白。就跟個電影明星似的。我要是個女的,肯定上去就得啃兩口。
年輕人一進來就向我抱拳拱手道:“感謝楊兄弟的救命之恩。”我有點不知所措。
李山行忙向我解釋道:“楊故,這就是我那朋友,要不是你幫我拿到蛤蟆血,我這朋友估計活不到今天。”
原來如此,我道:“不用客氣,你是李山行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大家都是朋友,應該的。”
年輕人道:“話雖如此,但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後有什麼事情就吩咐,隻要我能做的,必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他說的時候非常嚴肅,就跟電視裡演的一樣。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李山行看著我有點尷尬,就過來打圓場道:“嚴朝,楊故是一個很隨和的人,不用搞得太過正式。”
嚴朝哦了一聲。
李山行則繼續向我介紹關於嚴朝的事情。原來這嚴朝是襄醫門的弟子。襄醫門是醫術派中的一個。
襄醫門與其他門派不同,很多醫術門派大都在門中內部傳授弟子醫術和道術,而襄醫門則更注重曆練,講求外練成鋼。也就是提倡弟子走出山門去實踐自己的醫術和道術。隻有真實體驗和感知,才能夠讓一個人真正的成長。
這嚴朝在曆練過程中就結交了李山行,兩人組成了一個團隊,並且一同服務於中原局。
因為嚴朝是學醫的,所以即便是在與李山行出案子的期間,也會與人進行醫術上的交流和切磋。
不想有一天,嚴朝遇到了一個會蠱術的東夷派人。這蠱術雖然是東夷種群的巫術,但本質上也是原始醫學的一種。醫術注重對症下藥,而蠱術注重以毒攻毒。兩人一見麵就相互攻訐,互不相讓。於是升級到鬥法。
嚴朝雖然在醫術上略勝那東夷派人,但還是在不留意間被東夷派人下了蜈蚣蠱。
這蜈蚣蠱異常厲害,一開始就會讓人四肢無力、頭昏眼花、惡心吐血,而到了一個月後,中蠱之人如果還沒有解除蠱毒,就會因為失血過多,暴斃而亡。
想要解蜈蚣蠱,就必須使用玄級以上的蛤蟆血。所以就有了後來李山行找蛤蟆血的事情。
按照李山行的講述,這嚴朝確實命大,如果沒有蛤蟆血豈不是會有另外一種境況。怪不得他對我如此感激。
李山行和嚴朝的到來,讓我無所事事的生活增加了一份活力。父母看到我有朋友過來,就趕忙的去準備晚餐,生怕這些人轉頭走了,又留下無所事事的我。
晚餐期間,父親拉著嚴朝問東問西。這嚴朝還有點受寵若驚,父親的問話他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李山行倒被冷落到了一邊。還好這李山行不像趙樂那樣神經兮兮,否則我又要被數落一番。
說也奇怪,在我印象中,父親好像是一個比較沉默的人。但最近我發現父親並非如此。他給人一種自來熟的感覺,趙樂來了如此、李山行來了如此,這嚴朝來了也如此。我怎麼小時候就沒有發現這問題呢。
父親和嚴朝那邊聊,而李山行則偶爾和我掰扯一句。在我們快要吃完的時候,李山行突然問我:“楊故,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我迷茫的回答道:“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李山行接著道:“要不你跟我們一起吧,咱們組個團隊,等中原局那邊合約到了,我們到時可以自由的接案子。”
我道:“有錢賺嗎?”我可不想以後,隻抓鬼怪,不賺錢,那日子還怎麼過,我還想娶妻生子呢。
李山行笑道:“當然有,即便是現在也有啊,我們給中原局打工,中原局也是按照案子的大小給我們分工錢的。”
我道:“這麼好,我還以為打白工呢。”我想到中原局好像有什麼年限和案件數量的要求,就問道:“那中原局同意嗎?”
李山行又笑道:“中原局巴不得,你組團呢。你的團隊人數越多,力量越大,接的案子就越大,這樣可以幫助中原局解決的麻煩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