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提著他的鉗子,上下揮舞。那鉗子上的刺在月光的照耀之下閃閃發光,直逼人的內心,這一鉗子下去,不將人開膛破肚都難。
螳螂本身的樣子就足以讓人戰栗,眼下如此的一尊龐然大物,是個人都會心裡發顫。它的眼睛直冷冷的看著我們,散發出犀利的怒意,仿佛要將我們大卸八塊一般。
嚴朝顫抖著說道:“這……這麼大的螳螂,世所罕見啊。”
李山行:“我們這是惹了一個什麼玩意。”
我道:“看來,那些螳螂都是被這隻巨大的螳螂控製,臭老斌多半也是在他的授意下,被螳螂給弄死的。”
李山行:“看來那句螳螂窩,就是指的這個玩意。”
巨大的螳螂見我們三個人還能夠在它麵前談笑,頓時一個鉗子向我們襲來。我們趕忙向後退去。那鉗子“duang”的一聲就插進地裡。
隨後他將鉗子拔出,帶出一大片土塊。然後一揮舞鉗子,那土塊就如炮彈一般向我們砸過來。
李山行擋在我們麵前,一劍將土塊刺穿。土塊立即就在我們麵前炸開了。
李山行怒道:“妖孽,敢在此處作怪,本道誓要替天行道!”
那螳螂忽然發出女人的笑聲道:“天道,哈哈哈,要真有天道,又豈會有我的存在。”
她這一說話,給我們吃驚不小。這竟然是一隻母螳螂。李山行:“念你是一隻尚未成形的妖怪,趕快束手就擒,否則我們就不客氣了。”
那螳螂又是笑道:“你是說我嗎?我可不是什麼妖怪,我是人。”說完她就幻化成人形。頓時一個曼妙身姿的女子就出現在我們眼前。
她一身白色的衣服隨風搖曳,俊俏的臉上洋溢著笑容。說不上傾國傾城,但也能夠折服眾生。如果不是先前看到那副巨大的螳螂軀體,我們都還以為是哪裡來的仙子。
我們三個人被這女子的容貌所吸引。那女子咯咯地笑起來,頓時臉上露出兩個可愛的酒窩。嚴朝道:“這,這是剛才那個螳螂精嗎?”
李山行道:“你沒聽到她說,她是人嗎?”
嚴朝:“人?怎麼可能?”
我忽然想到了什麼。爺爺說過一些人死後,可能魂魄不會形成鬼體,而是在某種機緣或巧合之下附著到其他的物體之上。這種附著到其他物體之上而形成的鬼體,有七種,包括魑、魅、魍、魎、鬽、魁、魈。
魑是人的魂魄和動物的軀體結合的鬼體;魅是人的魂魄和植物之間結合的鬼體;魍是人的魂魄和山石結合的鬼體;魎是人的魂魄和江河湖海結合的鬼體;鬽是人的魂魄與老物件結合的鬼體;魁是人的魂魄與文房四寶結合的鬼體;魈則是人的魂魄和器物結合的鬼體。
這母螳螂說自己是人,那麼她很可能就是鬼魂附著到了螳螂身上。她是一隻魑。
想到這裡我就對李山行和嚴朝道:“她是魑。”
李山行似乎已經猜到了,而嚴朝則是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
那魑笑道:“看來你們還有一些見識。”
李山行道:“不管你是什麼,總之你殺了普通人,就要接受天道秩序的降罰。”
魑笑著道:“我可沒有殺人,那人是自己惹怒那些螳螂的。”
李山行:“胡說八道,臭老斌難道還自己尋死不成?”
魑:“對,他就是尋死。”
李山行冷哼一聲道:“不管怎樣,今天必須降服你再說。”
魑笑著道:“那就看你們的本事如何了。”說完她一揮手,又變成了龐大螳螂。
李山行舉劍就攻向螳螂中路。我和嚴朝緊隨其後,從左右兩邊分彆攻擊螳螂。
魑在螳螂軀體的掩護下,具有非常強大的優勢。她嘴中不斷向李山行噴射泡沫狀液體,而左右鉗分彆對抗我和嚴朝。
李山行揮舞劍不斷斬斷飛來的泡沫狀液體,但螳螂好像有取之不竭用之不儘的液體,使得李山行無法靠近半步。而在螳螂的左邊,手舉斬鬼劍與螳螂左鉗戰到一起。沒想到螳螂的鉗子如同鋼筋鐵骨一般,根本傷不到它的任何地方。
相同的,嚴朝那邊在桃木劍沒有任何作用下,隻好用銀針不斷襲擊螳螂。但在螳螂右鉗的掩護下,隻聽到當當的聲音。所有的銀針紛紛落地,根本無法刺進螳螂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