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魂對我們的行為沒有任何的反應,而是繼續他的踱步。
李山行則率先發威,直接用劍頂住他前進的方向。劍魂繼續釋放出強大的衝擊力,隻不過這次李山行有所準備,所以並未被其釋放的能量擊倒。
看到李山行出手,趙樂和嚴朝也是紛紛拔劍。同時我自然也拔出斬鬼劍。
但就在我斬鬼劍出鞘之際,攝青鬼突然看向我,空洞的眼睛忽然變得炯炯有神。他仿佛看到了什麼,滿臉的欣喜。
“豫……讓……魂……歸……。”攝青鬼沙啞的嗓音又艱難的說出幾個字。
我好想明白了一些,攝青鬼應該就是刺客豫讓。被燙傷的臉以及沙啞的嗓音,與其刺殺趙襄子之前自毀情況十分吻合。
但他的思想好像十分簡單,就跟剛剛死後的灰心鬼一樣,似乎始終在執著於一個意願。
七月初一開地門,豫讓是不是想要魂歸地府?想到這裡,我越來越肯定自己的想法。
豫讓死後很可能變為了孤魂野鬼。由於他生前將自己折磨的連親人和妻子都無法認出,所以其親人、妻子一直以來都沒有為他普渡,導致他的魂魄一直遊離在豫讓橋。
但有一點說不通,豫讓死後很多人都曾經祭拜過他,甚至曆代建有豫讓祠,供奉和紀念豫讓。如果這樣豫讓還沒有投胎轉世實在是說不通,除非有什麼東西困著他,使得他無法離開豫讓橋。
那麼隻有一種可能,就是三伏劍。豫讓對於三伏劍而言,是三伏劍的劍魂。但是三伏劍對於豫讓而言,卻是一種枷鎖。一個令他無法轉世投胎的束縛。豫讓多半在死後不久就已經附著到三伏劍中。
我這麼一想,感覺豫讓實在令人惋惜,生不得所願,死不得其所。
豫讓沒有任何的舉動,我們也不忍心對其下手。
“楊故,我們怎麼辦?”李山行看向我。
我知道李山行的意思,他也想要幫助豫讓,但是我們根本不知道如何才能夠讓他擺脫三伏劍,而且現在我們也不知道三伏劍藏在何處。
“你知道三伏劍在哪裡嗎?”我看向劍魂豫讓。但轉念一想,豫讓好像不知道他的劍是三伏劍。所以我又換了一種問法:“你被困在何處?”
“劍……。”豫讓說完,轉身又向橋邊走去。我們緊跟過去。
豫讓用手指向下邊,那裡是他剛才出來的地方。莫不是三伏劍就在水中?
我看向嚴朝,他是我們這裡水性最好的。嚴朝立刻明白我的意思,然後一個猛子就跳進水中。
十分鐘後,嚴朝從水中露出頭來。他搖搖頭說道:“沒有劍,但是有一塊很大的石頭。”
嚴朝說有塊石頭,讓我想起來豫讓橋原先是有一個石碑的。隻不過幾經戰亂,石碑已經消失不見了。莫不是嚴朝說的石頭就是那塊石碑。所以我對嚴朝說道:“將石頭帶上來。”
嚴朝有些為難道:“石頭很大,我一個人搞不定。”
李山行馬上從背包中拿出一捆繩子,扔給嚴朝。嚴朝馬上會意,立刻又鑽進水裡。一會兒他又從水中鑽出,然後將繩子的另一頭扔給我們:“一會我下去,你們網上用力拉。”
說完他再次潛下去。這次我、李山行以及趙樂三人一同用力。沒有多久,我們終於將大石搬上橋。
這卻是是一塊石碑,上麵記載著豫讓的人生事跡。同時還在下邊附著一首詞:秋色冷並刀,一派酸風卷怒濤。並馬三河年少客,粗豪,皂櫟林中醉射雕。 殘酒憶荊高,燕趙悲歌事未消。憶昨車聲寒易水,今朝,慷慨還過豫讓橋。
詞裡不僅僅有豫讓的故事,還有荊軻的故事。事實上,在曆史上南有豫讓,北有荊軻,是被後來很多人推崇的刺客故事。隻不過當前,人們對荊軻更為熟悉,至於豫讓則知道的較少。
石碑被放下後,劍魂豫讓就一直指著,我們不明所以。難道石碑上記載了三伏劍所藏之地。隨後我們反複不斷的重複石碑上的文字,但是並未從中找到關於三伏劍的線索。
這個時候劍魂豫讓似乎有些著急,他變換虛影,然後開始向石碑中沒入。為了讓我們看得真切,他特意放慢速度。幾分鐘後,他的身子全部進入到石碑之中。
我們頓時明白了,三伏劍就藏在石碑之中。
性子比較急的趙樂,一把抽出竇王劍,直接砍向石碑。隨後石碑一分為二,一把亮眼奪目的寶劍就出現在我們麵前,即便是在夜晚,也無法掩蓋劍的光芒。
隨著三伏劍露出來,劍魂豫讓很快又從劍中閃身而出。
我俯身將劍拿起來。三伏劍找到了,我們自然是很高興,但是如何才能夠將豫讓從劍中放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