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來了,不如吃點?
一張靈網在空中展開,隨即落入海麵。
大蝦、生蠔、扇貝、蟹……謝含真坐等開席,想象自己滿載而歸的樣子,是清蒸好呢,還是蒜蓉呢,還是油燜呢?
現實往往是殘酷的,靈網裡什麼也沒有。
這不科學!
這時她又看到了那些海上的房子,她陷入沉思,也許——
她還要再觀察一下。
最近的房子裡好像有人,她給自己貼好隱身符,悄悄跟了過去。
房子的主人是一對年輕夫妻。
男子長得很俊俏,身穿一身白衣,他從屋子裡把女人抱出來曬太陽。
是腿受傷了嗎?謝含真看向女人的腿:白白的,帶著一點粉色,又細又長,外觀上沒有損傷。
女人曬了一會兒太陽,起身,雙腿並攏,蹦蹦跳跳地一頭紮緊海裡。
她的雙腿就像在海裡生根了似的,並不會被海浪吹倒,倒是身體在隨風搖晃,從她的表情感到她的愜意。
“該洗澡了。”男子不知從哪裡出現,嚇了謝含真一跳。
她下意識地觀察男子的腿,嗯,兩條腿走路的。
她突然有些感動,感動這個男子既不是十幾條根當腿用,也不是蹦蹦跳跳腿當根用。
她在這裡感覺自己格格不入。
聽說男子要給女人洗澡,謝含真本能地準備背過身,非禮勿視。
卻不料,男子拿出一個大桶,對著女人兜頭淋下。
這個世界太癲了,這位道友看你挺俊的,就是腦子有些不正常?
大桶應該是法器,裡麵的水連綿不絕,把美女澆得跟落湯雞似的。
女人甜甜地對著男子微笑:“你真好。”
對不起,是她莽撞了,這一對天造地設。
入夜,就寢。
謝含真看著男子把女人塞在了一個米缸大小的缸裡,缸很精致,外麵有很多花紋,謝含真甚至能隱隱約約感覺到缸上有陣法的氣息。
女人直直地站著,半個身子在缸裡,半個身子在缸外,她用頭輕輕地碰了碰男子:“晚安,長風。”
“晚安。”男子道完晚安,看著女人,似是要把她的樣子刻到心裡。
女人嬌笑:“又不是不回來了,我等你呀。”
男子聞言深吸一口氣,靠在女人的肩上,低聲道:“我很快回來,等我。”
女人笑嘻嘻的,分彆對她來說並不算長,她已經獨自度過很多歲月。
想到這裡她故作生氣地說:“誰知道你還會不會回來,也許隻是為了騙我心甘情願給你頭發呢。”
謝含真這才看向女人的頭發,微卷的長發像海藻一樣鋪開。
她頭發是白色的,卻不粗糙,反而有著綢緞的光澤,到了發尾處,逐漸染上粉紅。
女人剪下自己一縷發,遞給男子:“喏,再給你一點,免得不夠用,你到時候回來又要走。”
男子搖頭拒絕:“夠了,我舍不得。”
女人嬌嗔:“我剪都剪了,放心,我心甘情願的,可以用。”
心甘情願的……什麼意思?難道不心甘情願就不能用嗎?
男子收下頭發,仔仔細細地放好,又哄著女人睡著,才趁著月色出門。
“說吧,你怎麼進來的?”男子路過隱身的謝含真,出手快如閃電,他連結印的速度都快得看不清,一瞬間就完成了陣法。
謝含真在他靠近的瞬間,一股危機感油然而生,催動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