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酒醉(1 / 2)

halloween假麵舞會特輯一麵世,時尚界掀起了古風熱,點翠以它富麗繁雜的工藝,幽邃神秘的藍色,穿越時光,再次征服千年後的男男女女。

同一時間,宋朝推出以點翠主打的當季新品,線上線下反響熱烈,賺的是盆滿缽滿。糾纏了她數個月的病也全好了,人一開心,邀約幾位好友喝上幾杯。

良辰這次功不可沒,自然少不了她,相約的地點離宋朝公司不遠,是一家很出名的會員製酒吧,酒吧老板是娛樂圈內一線藝人,經常有圈內的藝人消費,私密性非常高。

素顏的良辰很美,靜止時端莊清麗,一派深閨千金的作風;一但動起來,就像黑白水墨畫突然有了顏色,靈動嫵媚。

她的美是種原罪,激起人性中的妒,各種不堪言語加諸身上,良辰像個沒事人般,依然活得我行我素。

良辰是這裡的常客,幾人剛在卡座落座,酒保送上了幾杯淺藍色的雞尾酒。

“這是本店的新品,叫冰中火,老板請你們喝的。”

冰中火酸酸甜甜酒精濃度不高,宋朝喝了一口就喜歡這個口味,看她喜歡,良辰又為她點一杯。

“酒精不高,也是酒,想想你一杯就倒的酒量”寧寧擔心她那剛好的身體

“喝醉就睡在這裡,樓上有包房。來喝酒,不喝醉能儘興麼,這個冰中火再來半打。”

酒保很快又送上來,收走宋朝麵前空酒杯“這酒後勁足。”

淡的像水的酒,哪來什麼後勁,宋朝很快為這個想法付出了代價。也終於明白酒名字的由來,冰中火,冰火兩重天。

舞池內人影晃動,宋朝已經分不清那些麵孔,酒氣不停向上頂,不行了她要吐。

站在衛生間的門口,望著左右長成一個樣子的長廊,像個迷路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身後有一個人撞了她一下,宋朝踉蹌數步撞到對麵的牆上。像她這樣喝醉的人很多,旁人隻是側目看了一眼,各自玩樂去了。

糟氣入鼻,宋朝的視線越發模糊,視線儘頭的燈光很亮,扶著牆壁,衝著燈光直直的走去。

站在酒吧二樓貴賓包房內,權少頃透過特製的玻璃望著腳下尋歡的人群,手中把玩著羊脂玉把件,

不是所有和田白玉都可以稱之為羊脂玉,隻有極少數符合苛刻要求,且價格超過黃金,因為上等羊脂玉稀缺,到了有價無市的地步。

權少頃手中這塊玉,溫潤堅密、白如截脂,水頭足、油性重,在燈光的照射下透出微微的黃。是件千金難得的玉中極品,權少頃十分喜愛,時常在手中把玩,上層圈子的人沒有不認識這塊玉,幾乎成為他的一種標誌。

從史前猿人學會用樹葉遮擋自己的羞恥開始,人類尋找各種理由,為自己的放縱推脫,酒後亂性延用數千年,且常用常新。

消失了一段時間,權少頃清瘦了許多,周遭的人暗中發覺,權少頃比前玩的更瘋,人卻更加孤僻。就像此時,明明一群愛玩車的朋友,聚在一起喝酒,他獨自站在特殊的玻璃牆前發呆。

綁架案的內情權少頃對任何人隻字未提,隨著冬天的到來,彆人已將這件事慢慢淡忘。隻有他清楚,他的魂從未走出那座大山,每當黑夜降臨,噩夢總會將他拖入那口黑暗、充滿屍臭味的衣箱中。

權少頃用了許多方法,行走腥風血雨之中,或是在床上享受極致感官體驗,每當精疲力竭,身體無法支撐大腦的清醒,噩夢趁虛而入。

習慣掌控一切的男人,極度不喜歡這種無力感,比以往玩的更瘋,尋求各種刺激,想方設法不讓自己睡著。每天不分日夜瘋狂,權少頃性格更加乖張,人也陰鬱許多。

視野中出現一個熟悉的女人背影,權少頃好看的眉擰起,若說這麼多天他何時睡過一個好覺,隻有在假麵舞會那一晚。

當時倆人都洞穿了對方的身份,卻誰也沒有去道破,權少頃被人阿諛慣了,讓他屈尊降貴先開口,他做不到。可是宋朝,不應該像其它女人巴巴的湊上來,撕都撕不下來。

除了不爽宋朝的冷漠,還有一個問題他還沒有找到答案,為什麼宋朝的體香可以安扶他的情緒,擊退每日纏著他的噩夢。

權少頃從小被教育要學會隱藏自己的情緒,每個能左右他情緒起落的人和物,都是危險的存在。

宋朝醉了,大腦思維很清楚,四肢卻不受控製,明明想走直線,身體左搖右晃在原地畫龍。

“對不起,對不起……”

記不清撞到多少人,每撞到一個人,偏離預定軌跡,也離她的坐位越來越遠,好在一直向有光的地前進。一樓舞池音樂震耳欲聾,數不清的人影隨著音樂扭動,酒氣上湧打了個嗝,宋朝的頭更暈了。

不知誰推了她一下,宋朝疾行幾步才穩住身體,置身群魔亂舞的舞池之中。她像個陀螺般,在舞池中被人推來搡去,不知踩到誰的腳,隻聽得一聲女人的叫罵,用力一推,宋朝如離弦之箭,一頭載倒在舞池旁邊的卡坐上。

宋朝本能的抓住桌子的邊緣,隨著身體的傾倒,桌子的酒水果品散落一地,淋了她一身。

“你這個酒鬼……”

安德海怒火雄雄,他發起火來,可顧不上對方是男人還是女人,照打不誤。

“對不起”

這是今晚宋朝說過最多的話,全身上下都很痛,物彆手心火辣辣的,一定是受傷了。

安德海帝都最著名的狗腿子,人前尊稱聲海爺,背後笑罵他是海公公,誰讓他大腿抱得粗,帝都第一少——權少頃的跟班,省級大員見到他都要矮一截。自打離了老家,成功抱上權少頃的大腿,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衝上去就要給上一拳。當宋朝抬起頭,揮到半空的拳頭突然停住。

在帝都安德海什麼樣的女人沒泡過,不管白天她們是什麼身份,夜晚換上熱辣的裝扮,見到男人個個如狼似虎。

宋朝一身中規中矩的長衣長褲,臉上施了很清淡的妝,汗水浸透長發,貼服在線條優美的頸部,胸前的扣子微微打口,一顆顆汗珠滴落,在白色的襯衫形成小小的水印。

猶抱琵琶半遮麵的女人,最能挑起男人的獸欲,因酒醉充滿霧氣的雙眼,勾得安德心癢難耐。這個女人就像迷路的小羊,闖進狼人的領地,安德海放下拳頭,決定用她的身體來賠罪。

宋朝雖然醉的很嚴重,危險的感知還會有,這個男人目光不善。

“對不起,我喝醉了,我賠錢給你”

宋朝掙紮著爬起來,地麵很濕滑,還有許多破碎的玻璃酒杯,已經顧不上會不會弄傷自己,隻想近快離開這個危險的男人。

“賠,就用你的身體賠吧。”

安德海突然伸手過來,宋朝側身一躲,腳下打滑直直朝地麵破碎的酒杯摔去。那一刻,宋朝的心臟停跳了一拍,閉上雙眼,靜候疼痛的到來。

一股勁力纏上她的腰,宋朝寧可受傷,也不想被其它男人抱,急欲掙紮,那股勁力往懷中一帶,宋朝的小臉撞上鋼鐵般堅硬的胸膛,熟悉的陽剛氣息襲來,宋朝像隻見到主人的小貓,乖順的任由來人抱著。

宋朝真的是醉了,已經分不清真實還是夢境,否則她絕不會安心窩在那人的懷裡。耳邊響起一聲悶響,人仰馬翻的尖叫聲,玻璃掉落地麵破碎的聲音此起彼落。

在這兒和平的年代,人生有幾次與死神擦肩而過。被綁架的五天五夜,除了自己的丈夫,宋朝沒有向任何人提起過,生活如常的繼續,身邊已經淡忘了那段曆史。

隻有宋朝知道那段過往,在她的心中打上深深烙印,每當獨自出門,總會疑神疑鬼的四處張望。數次在夢中回到那座大山,有時會看不清身邊的人臉,熟悉的味道縈繞在身邊。

“爵爺”宋朝不確定,柔聲問道

權少頃胸膛一震,心裡最柔軟的地方,狠狠被撓了一下,就在剛才他還拿不定主意,宋朝的存在對他代表著什麼。當看到宋朝在舞池中被人推來推去,怒氣不名原由的噌噌向外冒

極度不喜歡這種心不由已的感覺,權少頃不悅的悶聲回應“嗯!”

宋朝提著的心放下,身體跟著軟了下來,權少頃收緊手臂,毫不在意她的一身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