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宋朝遇襲(1 / 2)

宋朝一回到家,就感覺到一股低氣壓,杜學智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杜媽媽在廚房內心做著晚飯。本應是溫馨的畫麵,卻透著壓抑的感覺。宋朝脫掉鞋子,繞過沙發坐到杜學智的身邊。

“怎麼了,今天怪怪的?”

杜學智偷瞄了眼廚房,在她的臉上啾了一下。

“我一回來就這樣了”指了指廚房的方向“媽,臉拉的老長,都快可以犁地了。”

“誰惹媽不開心了。”

杜媽媽年輕時守寡,含辛茹苦將兒子養大,對這位婆婆宋朝是敬重的。雖然杜媽媽逼著他們要孩子,這是一位母親對兒子愛的表現,宋朝也十分理解

“買菜時遇到我們村的張大娘,張大娘的兒子和兒媳在帝都打工,她過來幫忙哄孩子,這不張大娘的兒媳生了二胎,還是個兒子請咱媽去喝滿月酒”

無論男女平等這件事在帝國施行幾十年了,在農村還是十分重男輕女,哪家生了個兒子,可是要大擺三天宴席慶祝。本就是常理的事情,可聽在杜媽媽的耳朵,那就是笑話自己家生不出孩子,一路電閃雷鳴的回了家。

宋朝了然的點點頭“小事一件,這幾天我比較清閒,我陪咱媽去喝滿月酒。”

杜學知大手一撈,將自家媳婦抱在懷中“還是我媳婦,最好。”

張大娘家的滿月酒,在食為天芙蓉廳舉辦,杜媽媽今天特意穿上兒子給買的新衣服,她不懂衣服是什麼牌子的,聽賣衣服的漂亮服務員說,這身衣服好幾千塊,都趕上一頭豬的價格了。

下了宋朝的車,杜媽媽被食為天華麗的裝修震住了“我的天呀,這地方的菜很貴吧。”

食為天在帝國屬於中級餐飲企業,主要麵對的是社會各階層,提供包桌和宴請服務,價格也由一、兩千元到上萬元不等。

宋朝挽著婆婆的手臂“這裡主要是包桌,菜就那樣,過些日子學智放年假,我和他好好陪你在帝都玩一玩。”

杜媽媽心裡聽著高興,嘴上卻推辭“家裡有吃有喝的,去外麵亂花什麼錢。”

芙蓉廳裡聚了很多人,都是張大娘兒子的工友,宋朝婆媳一出現,張大娘滿麵紅光的迎了過來。

“這是學智家媳婦,長的真好看。”

杜媽媽拿出個紅包塞到她的手中“這裡可真大,菜不便宜吧。”

“可不是,一桌一千八百八十八,在帝都什麼都貴,在咱們老家的宴席菜又多還便宜。我兒子說這是我們老張家第一個男孫,要大操大辦一番,反正都是她們倆口子的錢,我也不好說什麼。”

張大娘嘴上抱怨,臉上洋洋得意掩蓋不住,拉著杜媽媽到主桌去坐。主桌坐著的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他們一邊吃著瓜子,一邊嘮著家常,宋朝被安排到另外一桌去坐。

杜媽媽被一群同齡人包圍著,忘記初來時的拘謹,一群大媽大爺嘮家常,無非一些家長裡短的瑣事,突然有一位老阿姨,將目光放到杜媽媽的衣服上。

“老姐姐,你這身衣服真好看,是不是那個叫什麼牌子的?”

“我也不知道,兒子給買的,賣衣服的小丫頭說好幾千呢。”

那位老阿翻過衣服領子看了一眼“對,就是這個牌子,我們家樓上的大姐,兒子是什麼公司經理,她就喜歡這個牌子,一件衣服要四、五千。”

這些老人都是隨子女來帝都生活,一對小夫妻每月工資是不少,除去房租、子女的教育,一些亂七八糟的支出,真正能剩下的錢並不多。

杜媽媽也被這個價格嚇到了,單一件外衣就四、五千,那她這身衣服上上下下不得上萬塊。

“我這位老姐姐兒子特有本事是家房地產公司的高層,拿年薪的,兒媳婦開了家公司,小兩口年紀輕輕的就在帝都買了房。”

帝都的房價是全世界最貴的,多少年輕人懷抱夢想,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在帝都紮根。全桌老人都對杜媽媽投來羨慕的目光,虛榮心得到極大滿足,杜媽媽頓覺腰杆都硬了幾分。

張大娘拉了拉她的衣角,壓低聲音說“小兩口還沒孩子。”

提到這個,杜媽媽就心痛不已“是啊,都好幾年了,連蛋都沒生一個。這次我來,拿來了許多專治生孩子的中草藥,也不見有什麼起色。”

“你那兒媳婦太瘦了,現在的女人為了美拚命減肥,身體都弄壞了。”

“她是吃的少,還時常生病。可到醫院去查,倆口子身體都沒毛病,就是沒孩子。”

“生孩子的事,醫院是查不出來的,我家兒媳以前身體也不好,生了老大是丫頭,醫生說不能再生了。”

提起女人生孩子的事情,杜媽媽來了興趣“那你們這孫子?”

“我從娘家那裡掏了個偏方,吃了三個月就懷上了,還是個兒子。”

杜媽媽立刻抓住她的手“大妹子,你可得幫幫我,那偏方是什麼?”

張大娘麵露難色,拗不過杜媽媽的央求,低頭在她耳邊低喃了一個名字“這東西藥店就有賣的,可是它有大毒,每次隻能吃一點點”

杜媽媽又詳細問了食用方法,牢牢記在心中,宋朝完全不知,一場禍事慢慢向她逼近。

杜媽媽喝多了些水,年紀大的人憋不住尿,宴席吃到一半,她就開始找廁所。二樓的的廁所正在消毒,她隻好在服務員的指引下去了三樓。

此時三樓的一間包房內,齊淑媛正春風得意,剛剛踢了自己的窮鬼丈夫,又晉升雜誌社總編的位置。男朋友為她開了個小型聚會慶祝,桌子上坐的都是帝都地界有頭有臉的人物,在一片祝賀聲中,已經飄飄然。

齊淑媛舉起酒杯“今天再次感謝各位賞臉賁臨,我這杯酒呢我代我家老蔣,敬給豹哥,謝謝豹哥在生意上的照顧。”

豹哥五十初頭,一米七幾的身高,穿了件黑色唐裝,脖子上掛著小指出細的金鏈子,鏈子墜著泰國請來的佛牌。他是華焰門的一位堂主為人爛賭好色,城西數家地下賭場和楚館都是他的產業。

豹哥有個變態的愛好,喜歡將啪啪啪的過程拍下來,不但自己欣賞,還常與他人一同欣賞,總被人指責拍的不夠專業,一怒之下專門開了數家拍小電影的公司,不知多少姑娘被糟蹋,人送外號奸人豹。

“你們家老蔣,蔣總這小美人在逼婚啊”

蔣老板人到中年喪偶,齊淑媛是他交往過的女人中最滿意的一個,豹哥見蔣老板笑而不語,知道十有八九被齊淑媛搞定了。

“那我以後,就得叫嫂子了”

見蔣老板沒有反駁,齊淑媛心裡美滋滋的“你們就會笑我,我去補個妝。”

齊淑媛故作嬌羞的去洗手間補妝,鼻子前不久去韓國做了修複手術,還處於恢複期需要靠藥物鎮痛。從包包裡取出止痛藥放入口中,苦味立充滿口腔,她平素最怕吃苦的東西,這般委屈求全,都是那對婆媳害的。

心中又將宋朝婆媳二人罵了一頓,抬頭就看見行色勿勿尋找廁所的杜媽媽,食為天的三樓是貴賓包間,不向低端客戶開放。

廁所內有沒有什麼人,隻有一位保潔阿姨在打掃。杜媽媽急得不行,伸手去推廁所格間的門,卻被一個聲音叫做了。

“你是幾樓的客人,這裡隻供貴賓使用。”

“我,我是來吃席的,二樓的廁所不能用,我就解個小手,絕不給你們添麻煩。”

“聽到沒有,她是二樓的客人,你是死人麼,讓人明晃晃進入廁所裡麵,萬一她是個小偷怎麼辦,你的工作還想不想乾了。”

保潔阿姨在帝都找到一份工作不容易,她不想丟了工作,立刻趕杜媽媽走。

“我不是小偷,我隻想解個小手。”

杜媽媽小腹處都快憋爆炸了,蹲坑就在麵前,確不能用。她轉身為自己辯解,突然見到那臉惡夢般的臉,差點沒有憋住尿出來。

“我當是誰你,原來是你這個鄉下來的老潑婦。喲喲…以為自己換了身衣服,就能掩蓋身上的窮氣。說你來三樓做什麼,是不是來偷東西。”

“我不是小偷,你彆胡說。”偷東西那可是品質問題,杜媽媽雖沒什麼文化,不準彆人誹謗她。

“瞪兩隻眼睛看我乾什麼,想打我。上次就讓你賠了二十萬便宜你了。今天我這穿衣服是lv的高端貨,弄上個水點子,我都讓你坐十年八年牢。”

“不,我不坐牢。”上次隻打了一架,就賠了二十萬,權媽媽對貴地要死的名牌衣服有些後怕。

見杜媽媽害怕的發抖,齊淑媛心氣更高,一個鄉下來的婆子,還想和她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