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沒那麼簡單(1 / 2)

警察沒有在豹哥和他手下身上找到凶器,可幾十個人無名聚會,還是被請進了警察局。豹哥是他們的老大,單獨請到了一間審訓室,審訓的警員是兩張年輕的麵孔,他在警局來來回回不下上百次了,對於這兩位新警員滿是不屑。

“姓名”

“讓你們頭來見我,讓兩個奶牙未退的小警員來審我,我怕把你們嚇哭。’

其中一名警員怒拍桌子“少在這裡耍威風,我們是你案件的負責專員,除了我們,你不會見到其它人。”

“這句什麼意思?”縱是豹哥再囂張,也發覺話中不同含意。

“意思就是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讓那個誰來見我……”

豹哥連說了幾個名字,兩名年輕警員都無動於衷,那些名字都是響當當的人物。豹哥知道自己完了,兩名年輕警員看他的眼神如同看死人一般。

其中一名警員一拍手中的筆“老實交待你的問題,不要耍那些花招,現在誰也救不了你。”

見他有些不服氣,一直不說話的警員從文件夾中拿出一份文件,幾步走到他的近前。那張紙在他眼前晃了晃,壓低聲音說道。

“我敬你是條好漢,想提醒一句,一人做事一人當。”

豹哥當然聽懂了他們話中的意思,事是他一個犯的,罪也要他一個人杠,早上李局的態度就可以看來,那些人對他避之不及。

豹哥氣焰一下子滅了,這是讓他閉嘴,如果他敢在裡麵亂說話,那時就不隻是讓他閉嘴,而是要他的命。

那人見豹哥了悟其中意思,聲音威嚴的再次開口。

“看清楚了,你的案件是上麵特批的,我們是來提人的,跟我們走吧。”

豹哥這個人做過的壞事太多經不起細查,以前他可以有恃無恐,背後有層層關係網為他保駕護航。忽然越級捉人,撇開那些關係人,這是要將他置於死地,豹哥身體一垮,他是無法再走出警局了。

華小天來警局保釋豹哥,得到的消息是人已經轉到它處,這並不是一個好消息。他立刻聯係了一位上麵的人,第一遍電話沒有接通,第二遍那人隻說讓他不要管豹哥的事,否則華焰幫也會受牽連

華家的彆墅位於郊區,依山而建,十分幽靜。黑夜中高大的彆墅聳立山間,窗子內射出的燈光,像山怪的眼睛,彆墅門大開著,猶如巨獸張著巨口,等著獵物的到來。

華焰幫現代幫主——華國強,一身白色唐裝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歲月沒有在他的身邊刻下太多痕跡,卻獨獨留下了超然物外的淡然。

“小天,阿豹呢?”

“事情有些麻煩。”華小天如實回答

“怎麼,警方不放人。”

“有人要豹叔的命,對方背景很強,我現在沒有查到對方的身份。”

“阿豹救過我的命,你務必保住他的性命。”

華小天萬古無波的臉上,不起一絲波瀾,他向父親行了個禮,大步走出彆墅。

豹哥等人被警察抓走後,蔣總通過人脈打聽,隻得到豹哥異地關押消息,上層的人對他的案子很忌憚,並不願多說,就掛斷了電話。

事態嚴重,蔣總怕連累到自己,派人密切關注警方的動向。淩晨的時候,大批警力衝進豹哥家中和公司,一箱箱文件搬上了警車。豹哥名下所有生意和資產被查封,得力手下被逮捕。

警方如此大的動作,卻沒有引起媒體的關注,直到清晨,都沒有一條豹哥被捉的信息在網絡中爆出來,蔣總更加不安起來,上層的人在這時選擇沉默,是想明哲保身,還是憋著大招來個一網打儘。

出手雷力風行,辦事滴水不漏,這個人帝都背景雄厚,聯想最近總總,矛頭指向安德海。作為這事情,另一個指使者,雖然他是不知情的情況下,無辜受牽連,這種關頭誰又在乎他是不是無辜。

蔣總等了一夜,沒有等到最害怕的消息,卻等來另一件讓他頭痛的事情,客人的車子遭到無名由的打砸,這條新聞經過一夜的發酵,清晨來了一個大爆發。

移動端轉載的數量超億次,許多人在貼吧發貼,分晰這次被砸背後的真相,兩家店幕後老板被挖了出來,江湖尋仇,商業報複,各種陰謀論甚囂塵上。

眾說紛雲的時候,一個法律界的大哢,突然發文,以法律的角度解晰車主如何維權。這條微博被幾位京內的小爺轉發後,網友的焦點立刻轉移,紛紛有車主求助和轉發。

早上,就有了大批苦主拉著橫幅,在食為天總公司門口討要說法。蔣總的彆墅前也圍滿了記者,蔣總緊急招來高管,開視頻會議,應對這次公關危機。

外行看熱鬨,內行看門道,這件事情能在極短的時間,在網上和移動端,如此快速發酵和傳播,背後一定有個推手在操控。

蔣總能夠白手起家掙下這份豐厚家產,總有一些手段見不得光,他不怕那些車主,聯名將他告上法庭。

法律訴訟是一個漫長的過程,食為天有強大律師團,這一場官司他有信心可以拖上三年五載。他害怕幕後黑手,手中有他多少實錘,趁著這個事件暴出來,將給食為天的事業帶來沉重打擊。

城西一家私人的殯儀館內,布滿了花圈和挽聯,帝國人講究一生一死兩件大事,人死了自古講究厚葬。

阿川他們很小就出來混,與家裡的關係不太好,平常走得近的人就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一下死了五個人,豹哥命自己得力手下打理他們的後事。

豹哥帶著大半手下去尋仇,安德海身上沒掉下半塊皮,自己人全都在警局關著。江湖上都在傳,豹哥被異地關押,這回是要徹底涼涼。

阿川他們本就親緣疏遠,自家老大和兄弟又出了這樣的事情,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片愁雲慘淡,整個祭奠大廳顯得格外冷冷清清。

阿川的老婆孩子跪在火盆前,不停往裡麵添紙,江湖人最看不得這孤兒寡母,阿標從身上摸了一根煙,就想到外麵去抽。

雙手拄在欄杆上,煙是抽了一根接一根,煙這種東西開心的時候可以助興。遇到煩的心事抽得太猛,也會讓人有種醉了感覺,阿標搖搖自己的頭,他知道自己這是醉煙了。

江湖人打打殺殺,腦袋掉了碗大個疤,最怕有人被背後下刀子。老大這一次異地關押,想要出來就難了。

沒有豹哥坐鎮手裡的地盤無疑是彆上眼中的肥肉,這幫兄弟難免落下一個各奔東西的下場,他是找到了吃飯的地方,手下這幫兄弟日子就難過了。

最難的還屬那些死了男人的寡嫂們,豹哥倒了,安家費也就沒了指望,上有老下有小,往後的生活該怎麼辦。阿標正在胡思亂想,一輛商務車停在了殯儀館門前,從車上走出來一個斯文清冷的男人。

是華焰少主——華小天,阿標丟掉手裡的煙,從二樓一路小跑來到大門前。

“少主,您怎麼來了”阿標呼吸微喘,恭敬向華小天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