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要他死(2 / 2)

砸車現場的監視器全被入侵,無法提取到任何有用的信息,網上爆出的幾張照片,經過專業處理,無法從上麵得到什麼。沒有想到紅鷹竟在路過的車輛,行車記錄儀找到了破綻。

掛了電話,打開紅鷹發來的文件,行車記錄儀畫質較差,紅鷹經過圖照片理,才將一個極容易忽略的細節放大,呈現在他麵前。

華小天暗罵了聲老天,頭有些痛了,照片是一名砸車匪徒胸前特寫,雙龍圖案,黑色精鋼材質,權家鐵牌翊衛。雖然翊衛在權家三衛中排名最後,能調動他們全帝國隻有一人。

離開前江禦濤千叮嚀萬囑咐,晚點再出賣他,給他一些準備的時間,不想自己隻說了三句話,權少頃已經猜出是誰出賣了他。

“江禦濤大嘴巴這個病,得治。”

“爵爺,宋小姐的傷,隻是輕傷,你看豹叔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是否能放過他。”華小天心中為江禦濤點蠟,自己可連他的名字都沒提。

“輕傷?宋朝本就先天不足,那手腕都沒有他們手中拿著的棍棒粗,那位豹叔怎麼沒有想放過她。”提到此事,權少頃心中怒意橫生,若不是安德海即時出現,宋朝不知會傷有多重。

華小天感覺到他濤天的怒意,爵爺很看重這位宋小姐,豹叔是惹錯了人。

“豹叔並不知道宋小姐是你的人,如果知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動她分毫。”

權少頃冷笑“這個世界像他那般有眼無珠的人很多,不殺一儆百,以後豈不是亂了套。”

“豹叔五名手下,已經為自己的犯錯付出代價,爵爺你想要的儆示作用,已經達到。”

“不夠,遊戲我隻進行到一半,該死的人還活著,我的目地還沒有達到。”權少頃眼神篤定,麵上的表情扭曲瘋狂。

權少頃是華小天最不想對上的敵人,他瘋狂,性情詭異,很像盯上獵物的毒蛇,致死方休。

“爵爺,怎麼樣才肯放過豹叔”

“我要他死”不隻是要他的命,連他經營幾十年的地盤都一鍋端。

權少頃這是把天聊死了,沒有回轉餘地。

“宋小姐,知道你為她做了這些麼?”

由華小天的口中提到宋朝,權少頃眼孔眯起“你在威脅我?”

“不,我隻想作為當事人,宋小姐應該有自己的想法。”

普通人碰到這種事情,都會要求賠理道歉,並索賠相應的賠償,哪有像權少頃這個瘋子,動不動就殺人泄憤。

“我的人,我自己來心疼,你最好不要去招惹她。”

不顧權少頃冰冷的警告,華小天心中有了章法,宋朝才是整件事情的關健“我應該先去宋小姐那裡道歉,並聽聽她想要什麼樣補償。”

權少頃好像聽到極可笑的事情“補償?她那雙手,用了三瓶玉蘭生肌膏,華少覺得你用什麼東西補償比較合適。”

瘋子,玉蘭生肌膏是療傷聖藥,他了解過宋朝的病情,雙手隻是皮外傷,皮膚有些紅腫連創口都沒有。權少頃給她用了療傷聖藥,一用就是三瓶。

車內的氣氛緊繃起來,華小天還是板著那張死魚臉,權少頃身體嗖嗖往外冒殺氣。前麵的司機背脊發涼,這兩位爺兒要是在車裡打起來,他是該裝聾作啞,還是棄車逃走。

叮叮…權少頃口袋內的手機,發出信息提示音,他的通訊賬號沒有多少好友,平時他也不喜歡玩,自從宋朝加了他,平時會多加留意。

拿出手機,一張小貓咪圖片,出在屏目上,這是宋朝第一次給他發信息,抬眸狠狠瞪了華小天一眼,定和他脫不了關係。

點開信息,上麵隻有幾個字‘今天你還來醫院看我麼?’

權少頃臉上表情不善,明顯能感覺到身上氣息弱了幾分,華小天更加好奇,這個宋朝有什麼樣的手段,能讓暴走邊緣的狂獅安靜下來。

動動手指快速回了一條信息‘你想我去麼’

等了片刻,宋朝隻回了一個字‘嗯’

權少頃勾唇一笑,華小天頓覺壓在胸中那股威壓土崩瓦解,似乎聞到了早春陣陣花香。權少頃收好手機,不想看到華小天那張死魚臉,命人停車將他趕下了車。

華小天站在路中央,身邊許多車子飛馳而過,看來這次自己賭對了,豹叔的命是保住了。隻是這三瓶玉蘭生肌膏,他該拿什麼東西當賠禮。一直尾隨在後麵的商務車停在他身邊,華小天上了車,一天一夜沒休息,他需要回家睡個覺。

回到華家大宅,華國強正在客廳看報紙,平常這個時間,父親應該在花房看他寶貝的花花草草,顯然再等他回來。

“父親,我回來了。”

“辛苦了,坐那裡。”

華小天坐到父親對麵,華國強放下手中的報紙“聽人說,你去找爵爺了,能確定阿豹的事情是他做的麼?”

華小天點了點頭,華國強眉頭皺了起來。帝都這位爵爺,年紀輕輕卻手段非凡,手底下有大批的能人,普通人尋仇,一時氣盛打打殺殺也就到頭了,可他會將對方查到底掉兒,然後再根據情報不斷深挖,利用人性的弱點將對方玩死。。

帝都高層最怕對上他,出手又狠又絕,一但出手必將對方連根拔起,永無翻身之日。

“為了那個安德海。”一隻哈巴狗,弄出這麼大陣仗。

華小天搖了搖頭“不是他,為了一個女人。”

華建國歎了口氣“我曾經勸過阿豹遲早會在女人的事上吃虧,爵爺是什麼態度。“

“豹叔的命可以保住,隻是他下半輩了子也將在監獄中度過。”

“江湖人,江湖事,身不由己,終究會走上這條路。”華建國一把年紀,曾經陪他風裡來雨裡去的兄弟,最終有幾個好下場。

“父親,你曾見過玉蘭生肌膏?”

“那個東西,平生我隻見過一次”華建國神情凝固“爵爺不是想要它吧?”

“爵爺為了給那個女人治傷,用了三瓶玉蘭生肌膏。”

“阿豹太過份,怎麼能對一個女人下如此狠的手。”三瓶玉蘭生肌膏,必是切筋斷骨的重傷,難怪爵爺發了大怒。

華小天癟了癟嘴“那女人隻是雙臂挨了一棍子,有些紅腫並未骨斷筋折。”

華建國啞然無語半餉“不管那女人傷的怎麼樣,爵爺動了大怒,必然是很重要的人。阿豹有錯在先,禮數上我們需備下一份後禮,隻是能與玉蘭生肌膏比肩的,隻有那物了。”

“那物是你為母親千辛萬苦尋得,是你對母親一份念相。”

“你母親都死了好幾年了,這東西與她無緣,你跟我上來,阿豹的事宜早不宜遲。”

華建國站起身來,華小天立身在他身後,跟著他一步步走上樓梯,這條樓梯他小時總在上麵玩耍,那時覺得父親如此高大。現在他就站在父親的身後,父親的身體仍然站得筆直,卻已暮色初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