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爺壓低身體,接近倆人的距離“你我不談錢,談什麼?”
“談友誼,願友誼地久天長。”宋朝拿起酒杯,杯內是燙好的黃酒。
“地久天長這個詞我喜歡”拿起酒杯輕碰了她的杯子,語氣在‘地久天長’四個字加重。
這頓飯在微妙的氣氛中結束,跨出禦珍樓的大門,權少頃手中多了一個白色的糕點盒。
“知道你喜歡,特意吩咐師傅給你打包的八珍糕。”
“禦珍樓不是不準外帶?”
權少頃用看傻瓜的眼神望向她,爵爺是什麼身份,打包盒糕點算什麼大事。
有好東西,當然要和好朋友分享,宋朝約了寧寧在她公司旁邊的咖啡店,倆人坐定,寧寧立刻賣弄起自己的皮膚。
“快看看,是不是我的皮膚白了許多。”
寧寧是典型的痘痘體質,熬夜加嗜辣,臉上的痘痘是好一茬又起一茬。幾日不見,臉上的痘痘不見了,連痘痕幾乎看不到。
“是好了許多”
“這玉蘭生肌膏真是好東西。”提起玉蘭生肌膏,她都會把良辰提溜出來,在心中狠狠鞭打一番。
“還在生良辰的氣,她不是解釋了麼,有事去了趟歐州。”
“她那是有事麼,每天在朋友圈發動態,不停的在歐州買買買,不知有多快活。她就是想獨吞。”說好的一人一半,第二天電話就打不通了。
“還是你最好,有好東西知道留給我。”
“那當然,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有好東西想著你”拿出白色的糕點盒,裡麵有六塊小巧可愛的八珍糕。
“八珍糕,好東西呀!”拿起一塊放到嘴裡輕輕咬了一口,口感極好藥香宜人。
“這八珍糕和我在超市買到的味道不一樣,藥香更濃,口感也更好。”
“禦珍樓的糕點師傅做出的八珍糕,當然味道更純正。”最近宋朝胃有些不舒服,給自己點了一杯英式紅茶。
“那裡可是極難定到位置,快交待和誰去的?”寧寧拿起湯匙威脅的說。
宋朝忙舉起雙手“大人我交待”
寧寧注意到她手腕上的鐲子,清亮似水紫氣濃鬱,抓住她的手腕細數上麵的顏色,紅綠白黃五種顏色聚全。她也是混跡時尚圈,對翡翠有所了解,在玉石界五福臨門就是一個傳說。
“七月你這鐲子不是自己弄出來,帶著玩的吧?”
縮回手,撫摸上麵的紋飾“純天然a然”
“等等……讓我好好想想,冰底紫氣東來雲海紋,又是罕見的五福臨門,這不是華焰門那一隻吧。”
爵爺果然說的沒錯,這隻鐲子名頭很響。
“這鐲子哪隻在道上名頭很響,在時尚界也常被人津津樂道。”寧寧扶額,表示刺激有點大。
宋朝將事情的原由講了一遍,寧寧心中唏噓,這事如果主角換成她,陸忱那個活土匪,一定會掄起拳頭將一乾人都打翻,然後就沒有然後。
事情落到了權少頃的手中,人殺了,店封了,豹哥稀裡糊塗進了監獄,可能到死他都不知道為了什麼。
逼得華焰門老門主,拿出未來兒媳婦的信物當了賠禮。爵爺這番操作,心機城府段位之高,廟堂中老爺們自歎不如。
通常男人給女人買衣服,是喜歡看女人脫衣服的樣子,權少頃可不是什麼古道熱腸的大俠,拔刀相助,刀刃不一定衝著誰。一個冷心冷情的男人,忽然熱衷於一個女人,寧寧隱隱的感到不安。
“杜學長還是那麼忙,你們有多久沒見麵了。”
杜學智這份工作,薪金待遇好年底還有不錯的分紅,隻是工作地點過於分散,帝都周邊的好一些,幾天可以回一次家。若是工地在外省,他們一個月隻能見一麵。
“還能怎麼樣,早就習慣了,又是老員工楊總很看重他的工作。”
“聚少離多可是感情的大忌,這對你們的生子計劃沒有好處。”寧寧好心提醒
“忙完這一段,等他們公司的年會開完了,他有十幾天的年假,到時候我們天天造小人。”
“不知羞,小心杜學長害怕的不敢回家。提到年會,這個月26號盛世舉辦年會,姐手裡有邀請卡,要不要去見見世麵。”
每年盛世的年會,那可是商界的一次盛會,名星大腕豪門富商雲集,是一個拓展人脈的好機會。
“我的公司比較小,但年底答謝供貨商,客戶,還有各個商場的經理高管,也夠我忙上一陣子。”
年底是維護各種供應關係的好時機,寧寧攤攤手表示遺憾。宋朝的電話鈴忽然響了,是公司的號,剛接通那邊傳來女子焦急的聲音。
“宋姐不好了,有一幫大漢闖了進來……”又是那個咋咋呼呼的銷售小妹,一開口仿佛天塌了一般。
“什麼人闖了進來”
“宋姐,你快回來了,他們上了你的三樓,正在搬東西。”
那邊電話掛斷了“公司出了點事,我回去一趟。”
“用我幫忙麼?”
“不用,電話聯係”宋朝拿起皮包匆匆離開
回到公司才知道是一場烏龍,家具公司的人送來了嶄新的豪華大床,並將她原有的家具都搬走了。望著換然一新的休息室,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乾的。
宋朝像一隻領地被人侵犯的小獸,不停在休息室內轉著圈子,新床又大又豪華,每一根線條都在張顯著‘我很貴’的氣息,一同換掉的還有床頭櫃和衣櫃,就連她那七成新的地毯,也換成了外國進口羊毛地毯。
這幾件東西一看就是高檔家私,造價不匪。以舊換新還不用出一分錢,應該是件開興的事情,可她的心頭像壓了什麼東西,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拿出手機拍了一段視頻發給權少頃,並在下麵綴了幾個問號。整件事的源頭正在品端時尚二樓,雙退交叉坐在布藝沙發中,手指隨意滑動瀏覽手機上的內容。
‘送貨速度很快,這床才是人睡的。’
看著回複的信息,宋語無語睇青天‘我的爺兒,你這是做什麼’
一句我的爺兒,惹得權少頃輕輕一笑,可以想像此時電話那頭的女人,極度無奈的樣子。
‘昨天那張床,睡得爺極不舒服,爺已命人將它就地正法。’
這是什麼邏輯,床睡得不舒服,命人強行把床拆了,要是人睡得不舒服,那殺人不成。
‘那是我的床’
權少頃嘴邊笑紋加深‘做為事主,良心發現是想補償爺。’
氣憤的將手機丟到床墊子上,跟權少頃講道理,是天下最愚蠢的事情。片刻之後,拿起手機眼露狡詐,給權少頃轉賬五百元錢,備注上寫上‘小費’二字。
望著那五百元的轉賬,權少頃有刹那的楞神,長這麼大,沒有收到任何女人給的錢。嘴邊的笑越來越陰邪,伸手接受了轉賬,隨後回複三個字。
‘你夠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