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你是洋蔥麼(1 / 2)

“你的事情處理完了,是不是應該算算我們的賬?”背後突然響起權少頃的聲音

車窗升起,那一條窄窄的縫隙完全閉合,封閉的車廂內陰風乍起,耳後吐息淬寒,宋朝全身毛孔乍開,好冷!

提心吊膽了一天,該來還是沒有躲過去,如果裝死有用,宋朝絕對會上演一番生死絕唱。

“我們有什麼賬?”雖然知道他所提何事,宋朝還是選擇裝傻充愣。

宋朝的臉一直衝著車窗,連轉過來的勇氣都沒有,車玻璃上映出權少頃陰惻惻的麵孔隨著他一點點靠近,整張臉被放大,同時被放大的還有宋朝恐懼的內心。

“五百塊,第一次收彆人給的小費,爺我當時的心情怎麼形容呢,那個詞是叫震驚吧。”權少頃在她的後頸吐字如霜,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直接落地成冰。

心性成熟的人不會意氣用事,謀定而後動,權少頃人生中用到震驚這個詞的機會並不多。宋朝是給了他一個又一個驚喜,直接甩錢給他,還美其名曰‘小費’。

“那五百元進了爺的口袋,甚是燙手,激動的爺一夜沒睡。”

他一夜沒睡可能是被噩夢所擾,不過激動也是真的,現在提起這個詞,他的眼中閃動著異樣的光。

宋朝真想剛剛和孫小軍一起走,關上她七天七夜不給吃喝也好,總比麵對爵爺的怒火好上百倍。

“不把頭扭過來,是因為有錢你就成了大爺,不把我放在眼裡。”

這個指控可是相當的惡毒,宋朝機械的轉過頭來,臉上堆起的笑容比哭都難看。

“爵爺你在我心裡比世界第一高峰還要高大,你就是我心中的神,偉岸莊嚴不敢有一絲的怠慢和褻瀆。”

“也對,上廟裡去上香的時候,總要捐一些煙火錢,泥塑的神像有什麼神通,空有其表罷了。還不是需要你們這般善男信女來的施舍,才免得風吹雨淋的境地。”

權少頃搖頭感歎,施舍這個詞用的太歹毒了,施予者與被施者的關係,一方麵是伸手索要的人,一方麵是給予對方幫助的人。

一個站著,一個跪著,身份嚴重不對等,權少頃這時用施舍這個,明顯是要玩死她的節奏。

“爵爺,那隻是個玩笑。”

玩笑,權少頃口中回味著這個詞,微微壓低頭,看似輕描淡寫的動作,帶著雷霆之力慢慢靠近,宋朝喉嚨抖動,心跳震如擂鼓。

“敢和爺開玩笑,知道是什麼下場麼?”

“爺,我知道錯了,你把錢還給我,就當什麼也沒發生。”什麼尊嚴之類的東西,碰到權少頃隻能全部拋棄,小命要緊呀。

“進了爺口袋的錢,還想要回去,你很夠膽。”吐息擦過宋朝的臉頰,有一種利刃割過的刺痛感。

給也不是,退也不是,他是將自己的所有路都堵死了。

“請您給個明示?”殺人不過頭點地,宋朝隻求他給個痛快的。

權少頃嘴邊含笑,笑卻不達眼,身體後仰靠在坐椅上,眼角輕佻,玩味的注視著她。

“一般女人給男人錢,分為兩種情況,一種是可憐他,就像看待路邊的乞丐。”

宋朝惶恐不已,這種指控不是把她往死路上逼,權少頃如果是乞丐,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富人了。權少頃的嘴巴一張一合,她的頭也隨著不停的搖動。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雙手合十成祈禱狀

權少頃狀似思考,為難手挑眼看向,將早已備下的網慢慢向她撒去“不是第一種,那隻能是第二種,漫漫長夜寂寞難耐,你想包養爺。”

一道驚雷劈下,瞬間外焦裡嫩,包養,還是包養全帝都最危險的男人,這已經不是色膽包天的事情,而是給自己直接買了一張通往地府的門票。

“這個我真的從來沒想過。”宋朝都快哭了,頭搖的比剛才還猛烈。

大長腿調換姿態,往她的方向錯開半步,這種姿態像隨時準備發動的豹子,更具有侵略性。宋朝背後已退無可退,她隻能攥緊衣服,借助身上的衣服給自己安全感。

“是沒想過,還是不敢想”

手臂來到她的近前,搭在她身旁的扶手上,如果她的回答不能令他滿意,隨時給上致命一擊。

“爺您這樣的身份,根本不是我這樣的人可以肖想”

“肖想,那就是想過了,是肖想爺的身材,還是想體驗被爺壓在身下欲仙欲生的感覺。”

身體再次壓來,微張的領口因為角度的關係,可以看到鎖骨下噴張的肌肉線條,宋朝目光左右躲閃,極力抵抗著男人的誘惑力。

“知道麼,人越心虛的時候,越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

宋朝哪隻是心虛,體內的血瘋狂倒流,再這麼被刺激下去,隨時隨地表演血如泉湧,還是從她體內噴出來的那一種。

宋朝低垂著頭,像一隻將頭埋在沙子裡麵的鴕鳥,她想當鴕鳥,權少頃卻不敢她機會,硬是要將她的頭從沙土裡麵拔出來。

手指在她的耳邊的細軟卷發上打著圈圈,宋朝有一些羊毛圈,發際線邊緣的頭發會微微卷曲,看起來有些可愛。

權少頃的下巴正對著她的頭頂,襯衫的領口微微張口,因為他支起手臂的動作,一側的領口開的更大一些,高度正好與宋朝低垂的視線相等,

宋朝滿腦子都是應對的方法,根本沒有注意到,近到咫尺的領口。男人的體溫要比女人高一些,權少頃一呼一吸間,屬於成熟男人陽剛之氣正一點點熏蒸著她的雙腮。

宋朝是越想頭腦越不清,平時還算清明的大腦,現在亂成一團糨糊,身體莫名的燥熱起來。

權少頃向前近了一步,敞開的領口都快懟到她的臉上,宋朝才發現兩人距離如此之近,想向後縮,權少頃早步預判了她的想法,一把抓住她的手。

“不是很想摸,我b罩杯的胸肌”說著就將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摸去

為了那句腦殘的話,腸子都快悔青了,死命扯自己的手腕。

“爵爺,那時我睡迷糊了,根本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夢話可不能當真。”

“夢是潛意識裡麵真實的思想活動,越是不經過大腦,越是真實的想法。”

論嘴皮子,論心機她與權少頃根本不在個段位上,明知他小心眼還記報,還非要逞一時口舌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