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少沒有想到,宋朝這般嬌弱的一個女人,槍指到腦門了,還敢跟他嗆聲。
東少忽然哈哈哈大笑“有意思,夠氣魄。”
強行被拉上車,帶到這荒廢的建築中,宋朝剛被抓到的時候很害怕。奇異的是東少將她帶到賭桌前,她的心莫名安定了下來,桌子上的賭具連名字都叫不出來,反常的感到親切感,似乎每一樣東西都很熟悉,就像自家為數不多的親戚一般。
眼前的賭桌有著一股魔力,宋朝隻要靠近它,自信感倍增。東少在她的眼中如同透明一般,每個心思流轉都洞若觀火。
東少是一個是賭癡,而且是一個過度自大的癡兒,他的眼中沒有比賭博更重要的事情,勝負心如此之重,沒有完勝自己之前,她和權五暫時還是安全的。
宋朝在等一個人的救援,此時她能理解麵對困境,權少頃喊出那句‘一定會有人來救爺’的底氣由何而來,她現在需要穩住東少,儘可能拖延時間。
“給他止血”不是企求,宋朝語氣強不容拒絕。
愛玩的人,最怕的事情是沒得玩。宋朝擺明了不怕死,不知道東少能不能忍受沒得玩。
“你敢命令我”
“難道東少想要一個擔驚受怕,唯唯諾諾,拿著牌手都抖個不停的對手。”
東少沉思片刻,命令手下給權五止血,權五殺了東少許多手下,那些人對他恨之入骨。所謂止血也不過是拿著布條勒住他傷口上方的大腿,不讓血流的那麼快。
“現在我們可以開始了”東少拿起撲克,手指翻飛,紙牌在他的指間不停變化著形狀。
“我不會賭博。”
“你他媽耍我”手中一張王牌飛出,貼著她的臉切斷腮邊一屢頭發,警告味十足。
“我早就說過了,是你不相信而已”宋朝該害怕的,那隻牌差一點就毀了她的臉,可心中有一種直覺告訴她,東少在虛張聲勢。
東少拿起槍,做勢要開槍,宋朝連忙製止了他“我說我不會賭,又沒說不能賭,這賭桌上的規矩我是真不懂,我們就玩最簡單,輸贏一眼可以看明白,也免得東少你落下個欺負女人的名聲。”
“玩什麼?”
“比大小,一人抽一張牌,點數大的人贏。”
“好,就比大小”紙牌拍到桌子上,攤手示意宋朝先來。
宋朝在紙牌上遊離了片刻,伸出的手縮了回來“我們還沒有講彩頭呢?”
原本東少鬥誌昂揚,擼胳膊挽袖子準備一雪前恥,忽然啞火,弄得他火冒三丈“女人,你找死是吧”
“你隻講了你的彩頭,我還沒有講我的,這樣玩下去,我不是很吃虧。”
“你到底想怎麼樣?”如果不是想在賭桌上贏這個女人,他早就一梭子子彈打過去了。
“那還是以這把槍吧,我贏了你退一顆子彈出來。”
賭博是心理的博弈,最忌心煩氣燥,宋朝隻是想擾亂他的心,他越想贏就會越害怕輸,破綻也會露出的越多。
宋朝這般自信,駑定自己一定會贏一般,很主要的一個原因,兩次賭錢的經驗讓她發現自己的新技能,賭桌前那麼一坐,她的頭腦異常清明。
某種直覺異常敏銳,她能查覺到賭桌每位賭徒身上的氣微妙變化,氣盛的人會吸取氣弱的人氣運,贏的錢就多,氣弱的人越賭越輸,直至輸光身上所有。
現在她與東少氣運各半,她絕不能表現出絲毫怯弱,伸手隨意抽了一張牌,正麵朝上扔在桌子上。好巧不巧是張黑桃9,東少目光圓睜,上次宋朝贏自己的就是這張黑桃9.
是她運氣太好,還是她出老千耍自己,所謂十賭九詐,賭桌上想要贏錢,哪來那麼多好運氣,多是使用千術。這張黑桃9出現的太巧合,自己卻沒有發現她出千。
仔細觀察他的氣運,正一點點向自己這方向流動,他的疑心病又犯了。宋朝越氣定神閒,東少越心中生疑,連續輸了三把後,他有些沉不住氣。
“三把都是你贏,你耍詐。”
“地方是你的,紙牌是你準備的”宋朝拉高袖口給他看“這樣吧,你我都不碰牌,各自報個數字,讓你的手下來開牌如何?”
東少叫來一名手下,宋朝看了眼這個人,烏雲蓋頂。雙方各報了一個數字,那名手下數著紙牌抽出兩張牌。當雙方的牌攤開,東少就給那人一槍,鮮血股股,死的不能在死了。
“再來……”東少已經完全瘋魔,他的目光看向另一名手下,那人雙股顫抖。
這裡的房間經過特殊處理,槍聲沒有外泄一絲一毫,宅子外的不遠處,權少頃雙眼緊盯著電子屏目,眉頭皺在了一起。
“還有多久?”
“衛星已經調好坐標,對地連接還需要一分鐘”
根據沿途路麵監控,一路追蹤東少的車隊,駛進這片廢棄的彆墅區失去了蹤影。這片彆墅緊鄰港口,地產商開發時打著海景房的名頭,引起了不少富人的目光,可彆墅建到一半,暴出地基下麵有流沙層,開發商跑了,這裡也成了爛尾樓。
權少頃沒有想到盛和在帝都秘密聚點選在這裡,一排排灰色的建築,外表看不出什麼異常,秘密聚點采用了特殊的質材,可以屏蔽電磁信號。普通的熱成像起不到作用,他隻好調動衛星雷達,這一片區域大規模搜索。
屏目上時間開始倒數,每一次屏目的刷新,座座建築物的架構一步步形成,方圓數公裡的一草一木清晰可見。
“找到了,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