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比楊憲預估的要好很多。
其中最關鍵的一個地方,就是他們給這些災民提供了充足的口糧,保證了這一步,後續也就不會出現災民們吃什麼死老鼠的事情。
朱標聽著手下的彙報,這才長長鬆了一口氣。
要是大災再加上疫情,那就真的不好辦了。
到時候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另一邊,星空下。
災民們的聊天還在繼續。
“下午我們吃的那個米粥裡黃色的東西,究竟是什麼啊?真是好吃,我這輩子也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一個災民砸吧砸吧嘴,好似還在回味。
“我知道,我知道,我們吃的那個東西叫土豆。下午我聽官老爺們講了,說這個是揚州的知府楊大人,從海外得來的作物。我們吃的這些土豆,也是從直接從揚州運過來的。”
“揚州知府楊大人?好耳熟啊。”有災民眉頭緊皺,想了半天卻是怎麼也想不來自己是在哪裡聽過這人,按理來說他一個往上三代都是泥腿子的莊稼漢,哪裡知道什麼當官的啊。而且還是遠隔千裡之外的揚州的官員。
不等他想起,這時身旁另一個災民,開口說道:“二個多月前,不是有官差上門問過,問我們願不願意去揚州做工,說是管吃管住。”
這話一出口,其他人立馬也想了起來。
“我也記起來了,當時確實有這件事,可我因為不想離開故土,所以沒有答應,不過我鄰居一家卻是直接跟著去了揚州,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既然去了揚州,肯定天天有這個土豆吃吧。不知道我們明天還有沒有的吃,好想再吃一次。明天還有土豆吃嗎?”
“不知道啊.”
“我當時要是跟著去揚州就好了,我父親也不會因此餓死在逃荒路上,都怪我!”
“兄弟節哀吧。話說明天還有土豆吃嗎?有誰知道嗎?”
“不知道啊.”
夜色越來越深了,聊天的聲音也越來輕。
老弱病殘,婦孺孩子都住在通風的簡易大棚房裡。
青壯年則一律在外麵打地鋪睡覺。
這對於這些災民來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