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博文像是渾身有電流炸開，被踩了尾巴一樣跳起來，猛地回頭，瞪大了眼睛：
“你叫誰狗呢？！”
林桑玖一愣，無辜地眨眨眼，歪頭看他身後：
“我說你包上的小狗，可愛。”
宋博文一愣，才意識到，今天出門的時候被催得急，隨手拿起了自己上學的單肩包出來。
包上有一個小狗掛墜，那是參加社工活動的時候，送的紀念品。
他的臉猛地漲紅，囁嚅著後退一步，指尖夾著的煙都被他捏斷了，
煙灰落在地上，他抿著嘴將煙頭扔進旁邊的垃圾桶裡，半晌憋出一句話：
“關你什麼事。”
林桑玖挑了挑眉：“確實和我無關。”
宋博文鼻腔裡的煙味褪去，他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氣。
像是檀香，又像是某種花香，是林桑玖身上的味道。
他垂下眸子，不想再看她，悶悶道：
“走了。”
說罷，從樓梯往下走了下去。
走了一層，他腳步頓了頓，回頭，發現林桑玖也在走樓梯。
他不自覺地放慢了腳步，咬著嘴唇的牙齒鬆了又緊，終究還是沒忍住，開口：
“你怎麼不坐電梯？”
林桑玖：“那些人坐電梯，臭。”
宋博文又沉默了。
“噠噠噠。”
林桑玖的腳步聲在空曠的樓梯間格外好聽。
宋博文忽然意識到，自己以前似乎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她。
也從來沒有主動和她說過話。
他再一次打破了這種沉默：
“你真的要和他們對賭？”
林桑玖：“對啊，怎麼，你覺得我做不到？”
宋博文英俊的眉眼皺起：“這根本就不可能，就算是為了反抗爸爸，你也太不理智了。”
林桑玖聳了聳肩。
整個會議室裡，她唯一不討厭的就是宋博文，至少他身上沒有那些市儈的味道。
之前，宋博文也沒有欺負過原主。
隻是單純的看不起，不接觸罷了。
所以，她不介意逗他兩句。
“我理不理智，到時候就知道了，是吧，弟弟。”
最後兩個字帶著笑意，宋博文後背一炸，下意識反駁：
“彆叫我弟弟。”
林桑玖：“為什麼呢，弟弟，叫聲姐姐。”
宋博文惱怒地加快了腳步：“彆想了！”
樓梯到底，來到了大廳，他想要快點離開這個地方，
樓梯間是沒有空調嗎，好熱。
可是走了兩步，他又停下了腳步，深深吸了一口氣，皺眉回頭：
“你放棄那個對賭協議吧，我可以幫你和爸爸說一下。”
林桑玖微微揚著下巴，目不斜視地從他的身邊經過，優雅擺了擺手：
“謝謝弟弟，但不用了。”
她不再看宋博文，在大廳所有人的注視下，走到了停在門口的車邊。
黑衣人幫她打開車門，她嫻熟地扶了一下對方的指尖，坐了進去。
“那是京城……沈家的車？”
“這車是等林桑玖的？我的天，怎麼可能！”
一聲聲的議論中，宋博文卻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