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桑玖重重鬆了一口氣。
她剛剛其實已經有點絕望了。
現在看來，就算這個人人品和誠信有問題，但是至少也幫了她，
她覺得自己可以原諒對方拿了她一幅畫沒給錢這件事。
林桑玖勾起嘴角：
“喬總，一大早打擾你真的不好意思，是的，就是想和你詳細談一下那次合作，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有空，我過去找你麵談。”
喬斯煜接到電話前還在思考送什麼禮物能讓林桑玖對自己態度好點，下一秒就接到了這樣一通電話，有一種天上掉餡餅的欣喜，
“不用不用！我去啟華集團找你就行，現在有空嗎？”
林桑玖：“有。”
掛了電話，她看向那一張張目瞪口呆的臉，溫和一笑，
“我已經說得很明確了，張蕊的死，和我的關係就是那些。
“股價的問題也隻是暫時的，等警方出了官方的報告，是非對錯，自有定論。
“與其在這裡追問我，不如好好想想，張蕊的死，最大的受益人是誰，是我嗎？不是呢。”
她笑著看向臉色發黑的宋啟華和劉玲，
“最大的受益人，好像是我的父親、繼母和妹妹。
“所有的殺人案件，最後的凶手，往往都是最大受益人，所以，有沒有可能……
“咳咳，當然，我沒有彆的意思，我隻是提供一個思路。
“好了，我該回我的辦公室，準備一下和喬總的合作材料了。”
說罷，她禮貌優雅地朝著鏡頭點了點頭，轉身走了進去。
一個個鏡頭，瞬間又轉向了宋啟華和劉玲。
剛剛還勝券在握的兩個人，忽然就像是過街的老鼠一樣。
記者們震驚完，犀利的問題又冒了出來，但這次，是對著宋啟華，
“宋總，你之前從未成功和喬氏集團合作過，你女兒一來就能讓喬總這麼重視，你有什麼想法？”
“宋總，正如林桑玖所說，你確實是最大受益人，這在你的意料之內嗎？是否張蕊的死亡，有你的參與？”
……
那些問題咄咄逼人，將最尖銳的話放在了明麵上。
宋啟華後退著，踉蹌衝到了大樓裡，劉玲勉強看向媒體：
“我們集團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
說罷，也像是逃命一樣跟在了宋啟華的身後。
林桑玖此時已經來到了辦公室裡。
鐘佳文一臉敬畏地站在她的身側，她再一次清楚地知道，林總深不可測，不能得罪。
“鐘特助，把剛剛半小時內所有辦公室的監控過一遍，剛剛在窗口喊著讓我滾的，都叫過來。”
鐘佳文點頭應下，走了出去。
辦公室裡沒了人，她哼唧一聲，癱倒在了沙發上。
沙發上的毯子已經換上了她喜歡的雪兔毛，但是還是渾身刺撓。
一天天的，怎麼這麼多屁事。
不想乾了，想回家，想回家躺著，過上吃香的喝辣的用好的，勾勾手指就有人獻上寶貝的日子。
洗了算了。
但當敲門聲響起的時候，她挺直了脊背，眉目淩厲起來，淡淡道，
“進來。”
五六個人垂著腦袋，磨磨蹭蹭走了進來。
鐘佳文：“林總，人都找到了，還有三位，拒絕過來，已經主動到人事那邊辭職了。”
林桑玖點點頭，目光淡淡地掃過前麵的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