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紮克,阿斯蘭也不希望出現這種事情的!”迪亞卡無奈隻得出來打圓場。
“不希望!?”
然而伊紮克聽完後更加憤怒了,道:“那他為什麼麵對那個該死家夥一直····”
“夠了!”
就在伊紮克準備繼續說下去的時候,一直都麵無表情的阿斯蘭,突然抓住伊紮克了的衣領。
在諾爾和迪亞卡錯愕的眼神中,將伊紮克的身體提了出來狠狠推撞在了牆壁上。
“你想說就說啊!”
阿斯蘭憤怒的瞪著他的臉,大叫道:“說他是被我害的——說他是為了救我才變成這樣的!”
剎那間,伊紮克臉上浮現驚訝的神情。
他現在才知道原來阿斯蘭跟自己一樣,在尼高爾的事情上備受打擊。
看著阿斯蘭悔恨中夾雜著淚水的臉頰和神情,伊紮克再也控製不住,端正的臉孔頓時垮了下來,眼中充滿了淚水。
“阿斯蘭——伊紮克你也住手!”
諾爾上前介入了兩人間的爭執,道:“你們在這裡吵有什麼用!我們應該對付的是那個基··強襲高達才對啊!”
“我知道!這我當然知道……!”
伊紮克半哭著回吼,他知道,但不代表他能原諒阿斯蘭,以前不行,現在更不可能!
強襲的實力他很清楚,阿斯蘭的實力他也很清楚,但正是因為清楚所以他才無法原諒。
因為就算是現在的強襲也不可能壓著阿斯蘭打。
無論是機體性能,還是個人技術,嚴格來說還是阿斯蘭占優勢的。
所以,阿斯蘭為什麼還會輸?
為什麼到最後還需要機體嚴重受損的尼高爾去救他。
如果阿斯蘭和強襲戰鬥的時候認真一點,上心一點,專心一點,根本不可能會發生這種事情,尼高爾也不會躺在醫務室內生死不知!
——之前也有過這一幕。
阿斯蘭下意識的想起這個熟悉的場景,然而剛想起就後悔了——那時出來打圓場的,也一直是尼高爾····
伊紮克回想種種經曆再也忍不下去了,憤怒的掙脫了阿斯蘭的束縛,忍著顫抖含淚放聲怒吼道:“米歇爾也是那家夥殺的!我的傷也是!——下次,我一定會要他的命!如果你敢阻攔!我連你一起殺!”
伊紮克說完轉身徑直離開了過道。
如果說受傷的是其他人,伊紮克都不會有這種情緒,但偏偏就是尼高爾,是那個一直膽小到上戰場都會發抖的家夥,天天想著連做夢都說自己要開音樂會的家夥。
一直沉默不語的迪亞卡看了眼緊閉的醫務室房門,緩緩回頭看向了阿斯蘭,道:“阿斯蘭,如果你不想死的話,請你下次戰鬥的時候滾遠點,我不想殺你的。”
阿斯蘭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不由轉身看向了醫務室的大門,自己真的錯了····
可我隻是不希望朋友·····
“為什麼!為什麼····”
阿斯蘭回想發生的一切,靠著過道緩緩跌落在地,看著醫務室的房門,眼淚再也忍不住瞬間眼角滑落,淚水混著鮮血打濕了作戰服。
雙方都是自己的摯友,他不希望有任何一方受到傷害,可是現在————
‘如果不殺他,或許下次受傷死亡的,就是你——或你的朋友····’
突兀間,阿斯蘭腦海中莫名想到了克魯澤的話——
都是因為我的猶豫,如果我從一開始就選擇戰鬥,那事情是不是就不會變成這樣?不,一定不會變成這樣,長腳也不會跑到這裡,尼高爾也不會負傷瀕死————
想到這裡,阿斯蘭的表情逐漸變得扭曲了起來。
諾爾看著阿斯蘭逐漸扭曲的表情沒有說什麼,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隻能默默的靠在另一邊的牆壁上靜靜的看著醫務室的房門,現在這個時候,任何安慰的話語對阿斯蘭而言都是蒼白無力的。
自己能做的,隻有陪著他····
————
“摩盧基襖導師~”
一個正在撒嬌的稚嫩聲音靠近坐著的摩盧基襖。
柔軟的小手碰了碰他的手臂。
摩盧基襖停下由計算機聽取的口述筆記,轉過身去麵對著聲音的方向。
他看不見說話的人,但視力健全的人總是偏好和人麵對麵的談話。
“怎麼了,小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