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知道再這麼下去林夏必吃苦頭,她見案上的香爐裡點著一把香,腦子一轉,輕聲道:“世子,我哥哥是第一次碰到這事,他解釋不清楚,但是我可以給您演示一個小小的術法,您看了再決定要不要相信他。”
慶王世子冷笑道:“哦?早就聽說天赦星下凡,本世子倒想見識一下你的本事。”
林霜從香爐裡扒出四支冷香,分彆折成手指頭長短,發給三位爺一人一根,一根自己拿在手裡。
“這裡沒有彆的東西好用,就隨便用香來湊合,請各位像我這樣把香握在手裡,燒過的一端朝下。手不要鬆開,現在把露出來的尖端掐掉,扔到……嗯,隨便哪裡。”。
“現在我們手裡的香已經沒有頭了,我念個小咒語,把那一截香頭給追回來。”
三位爺瞧著她雙手合十,認真的念著什麼,都露出玩味的神色。
林霜念完,對三位道:“咱們打開吧。”
四人手掌展開,三位爺的香沒頭,林霜的香是有頭的,底下道士都發出嘖嘖驚歎聲。
三位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實在沒法相信就在眼皮子底下發生這種事情。
二皇孫檢查她的香,看有沒有接口什麼的,一邊驚訝的問:“你是怎麼做到的?”
林霜道:“我也不知道,說不清楚,有時靈有時不靈,下次您讓我再做,也不一定成功。您親眼看到了吧,真的有一些很奇怪的事情會發生,我哥哥沒有說謊,那天的事情是林老太爺親眼所見,可您要讓他現在把道長喚回來,他做不到。”
慶王世子盯著那截香苦思半天,找不出破綻來,但他又覺得這裡麵肯定有問題。
“這麼說砍掉的頭你也能接回來囉?”
林霜大驚,慌忙擺手道:“那麼大的人,我是做不來的,現在隻能用握在手裡的東西試,大了就不行了。”
長興侯道:“二皇孫,世子,現在夜已深,既然東西找著了,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說吧,你們不困,我可困的不行。你們瞧這小娘子,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慶王世子道:“這兩個先帶回去?”
二皇孫笑起來:“侯爺馬上要娶親了,你把他的小福星抓回去,侯爺怕是要跟你急。皇祖父說了,侯爺的婚事容不得有半點閃失,一切可便宜行事。”
林霜馬上露出可憐巴巴的神情望著長興侯,長興侯挑眉道:“那就這麼著了,我保你哥哥性命,你保我的新娘子平安。”
林霜:……
參照長興侯的輝煌曆史,她感覺壓力好大,但眼下先離開這幾位爺的視線為好,林霜便咬著唇點頭。
外麵林家的馬車送完人已經回去了,長興侯道:“來倆個人,把這兄妹倆送回應城伯府去。”
王參將嗬嗬笑道:“侯爺,我看不如您自己送,這不正好跟小福星套套近乎,沾點福氣嘛。”
旁邊眾人都哈哈大笑,長興侯也不生氣,笑著去踢王參將,被他扭腰躲閃過去了。
長興侯衝林霜招手道:“來,小福星,本侯親自送你回去,成親那日,你可得多擔待些。”
林霜由他抱上馬背,一邊腹誹:又不是跟我成親,我擔待什麼呀,這二愣子說話不經大腦,也不怕彆人聽了笑話。
可能是他平日裡說話就是這個調調,認識的人都已經知曉他的習慣,還真沒有人笑話他。
長興侯踏蹬上馬,他長的高大,寬厚的胸膛像一堵牆般可靠,而林霜可能發育有些慢,個頭不高,在同齡人裡也算矮小的,第一次坐在這麼高的馬背上,精神緊張,戰戰兢兢抓著馬鬃毛。長興侯一手拉韁繩,一臂繞到她胸前,將整個她摟著,笑道:“你彆死揪著馬毛,小心它吃痛把你掀下去。”
林霜反手抱著他的手臂央求道:“侯爺,你慢點騎,我害怕。”
“你放心吧,現在宵禁,又不能縱馬,你也忒膽小了點。”
林霜軟糯糯的道:“我是小孩,還是女孩,害怕不是正常的嗎?”
長興侯哈哈大笑,胸口一震一震的,“哎,你跟我說說,那香是怎麼回事,我知道你是動了什麼手腳。”
林霜問:“你既不相信,怎麼在殿上不拆穿我?”
“你一個小孩,我為難你做什麼?不過慶王世子喜歡鑽研這些東西,你的把戲總有一天會被他拆穿的,不若告訴我,屆時我還能為你遮掩一二。”
林霜皺著臉猶豫,她不知道長興侯可不可靠,隻能賭一把了。
“其實就是一個障眼法,我說把香頭掐掉,隻是把香從左手換到了右手,左手沒有鬆開,讓你們以為香還在手裡;我說把香頭扔掉,其實也沒有扔,就藏在右手裡,然後念咒語時,又把香從右手換回到左手。這不是什麼高級的障眼法,不過是利用了殿內的燈光陰影,還有你們相信自己的眼睛,以為我不會在眼皮子底下弄虛作假。”
長興侯聽完哈哈大笑:“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敢在二皇子和慶王世子眼皮子底下耍花樣,膽子不小呐。”
林霜道:“若是不那樣做,我哥哥可就要下大獄了。侯爺,我信任你才給你解密的,你不能出賣我。”
長興侯:“那你哥哥說的是怎麼回事?”
林霜:“哥哥說的是真的。”
長興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