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興侯不等她說完,驚愕的大叫一聲,指著那男人問林霜:“你給他兒子做小媳婦,你還不如給本侯做小媳婦兒呢。”
此話一出,包房裡頓時安靜下來,連怒發衝冠的逸王爺也暫時放下怒意,好奇的打量林霜。
“侯爺,您……”是不是腦子裡有坑啊啊啊?林霜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尷尬的道:“您看不出來他在胡說八道嗎?”
“額,他在騙本侯?”長興侯反應過來後更憤怒了,上前將那男人踹翻在地上,男人捂著胸口打了幾個滾,哼都不敢哼一聲。
“你敢騙本侯,本侯差點信了你。”
信個鬼,明明是你自己蠢。
周圍的貴人們默默在心裡吐槽了一下,然後紛紛收攏衣裳,示意各自的護衛清場,既然是長興侯認識的小娘子,他們肯定沒法追究了。
“七小姐,今天的事你當沒看見。”長興侯故作鎮靜,板著臉對林霜下令道。
“嗯。”林霜連忙點頭。
她表現得太配合,長興侯反倒心生狐疑:“你是不是不信本侯?”
林霜掃了一眼他臉上的紅唇印和扣錯的金紐扣,尷尬的點頭道:“我信,侯爺您說什麼就是什麼。”
“你你你分明就是以為本侯在狎妓對不對?”長興侯幾乎崩潰,抓狂大喊:“你分明是在敷衍本侯,你要我怎麼說才信,不信你問逸王爺,看本侯是不是第一次來?”
逸王爺莫名其妙被人攪了酒局,又莫名其妙當眾出醜,想發火又不確定這女孩是什麼身份,對長興侯道:“長興侯你不如領她去隔壁好好解釋解釋。”
“來來來,本侯跟你好好說清楚,就沒見過你這麼不講道理的。”
林霜:我說什麼了我不講道理?狎妓什麼的是你自己說出來的好嗎?沒做壞事乾嘛這麼心虛呢?
她被長興侯連推帶搡推到門口,突然想起重要的事,指著地上瑟瑟發抖的男人道:“侯爺,我有話要問這人。”
長興侯現在如一條噴火的巨龍,無差彆攻擊見到的人,他對王豪吼道:“還不去拎過來,沒點眼力勁。”
酒樓掌櫃正在門外等候發落,連忙帶長興侯去隔壁清淨包房。
王豪將那男人扔在隔壁包間的地上,然後帶著人出去,貼心的把門帶上。
長興侯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緩緩整理係扣,沉聲道:“要問什麼你問。”
林霜奇怪的瞟他一眼,不知這人怎麼突然氣場就變了。不過現在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她上前一步,站在那男人麵前,一字一句問:“是誰指使你來抓我的?”
男人沒想到被鷹啄了眼,惹了不該惹的人,瑟瑟的抬頭去看長興侯,長興侯冷著臉,聲音硬如鋼鐵:“說一句謊話,流放一千裡。”
男人連忙磕頭:“小人不敢隱瞞,小人是拿錢做事,是,是蔣老板讓我來嚇嚇您,小人隻想索要一些錢財,萬萬不敢做傷害您的事。”
長興侯詢問的看向林霜,林霜道:“我知道這個蔣老板,一會再跟您解釋。”
“我的身份和行蹤,你是如何知道的?”
男人:“是誰透露的小人不知道,蔣老板收到消息,說您是應城伯府的假小姐,孫府巴不得您消失。就算您出了意外,孫府也不會出麵追查的。”
“透露你身份之人你可猜得到?”
林霜緊抿著嘴點點頭:“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來南京時我帶了個叫顧良的管事,他今日為我趕車。”
“本侯早看他心術不正,一副圓滑世故的模樣,你非把他當寶看。”
“他是我從應城伯府帶來的,如果不帶著,就隻能把他送回去,這樣會引起二太太和四少爺的不安。就算送回去,二太太也會再送心腹管事過來,這樣一來,我就一直得由二太太照顧。”林霜無奈解釋。
“你小小年紀,不就是得他們照顧嗎?”
“畢竟沒有血緣關係,既已與他們分開,便想自己獨立,以後不靠伯府的救濟生活。”
長興侯點頭,讚賞道:“倒是有骨氣。”然後指著地上的男人問:“你怎麼招惹這些人?”
“這事說來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