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找個機會才行,我現在惦記著爹爹的案子,顧不到他們,等案子結了再說。”
回到孫府,她們仍從角門進去,春芽在前院焦急的等著她們。
“新娘子怎麼站在這裡?”林霜調侃她。
春芽急的一跺腳,跑上前去拉著林霜仔細查看:“菩薩保佑,您沒有事,顧良回來報信說您被閒幫綁了,要拿銀子去贖人,我本想去找二老夫人,衛柔絮按著不讓,叫我家那口子去沈家找表少爺去了。您要是還不回來,我可坐不住了。”
“我沒事,不過秋實受了傷,你帶她去抹些藥,包紮一下。”
她們剛剛進來時春芽便一眼看到秋實額角的傷口,聽林霜這麼一說,連忙問:“怎麼傷著了?”
“沒事兒,沒事兒,”秋實擺手道:“我來南京的路上,比這更嚴重的傷都受過呢,沈家表少爺給了金瘡藥,那藥效好的很,現在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她們一邊說一邊走,進了石洞門,見梅子站在橋那頭張望,遠遠的看到她們回來,梅子連忙跑回院裡報信。
“謝天謝地,您終於平安回來了!”衛柔絮出來迎接她們,看到秋實額角的傷,臉色一變:“怎麼受傷了?”
“說來話長,家裡沒出什麼事吧?”
衛柔絮小聲報告:“大小姐和二小姐帶了客人來,被我糊弄過去了。”說著把林霜讓進屋,海棠穿著林霜的衣服從裡麵走出來。
“七小姐,您終於回來了。”
“海棠,你怎麼穿七小姐的衣服?”秋實見她不但穿林霜的衣服,還梳著彎月髻,戴著林霜常戴的珠花,奇怪的問。
“是我讓她假扮七小姐的,兩位小姐帶了金家小姐和徐家小姐來找七小姐玩,我怕她們發現七小姐不在家,便把海棠打扮成七小姐的模樣,謊稱她生病睡著了。”
“幸虧你機警。”林霜笑著讚歎道。
“這些小姐們的消息還挺靈通的,昨日沈家表少爺來看您,今日她們便上門來找你玩。”衛柔絮意有所指的笑道。
聽她這麼一說,林霜頓時想通了關鍵,笑著搖搖頭。
衛柔絮見她還能笑得出來,便知道外麵的事挺順利。她讓海棠去把妝卸了,然後安排梅子給林霜燒洗澡水,林霜和秋實在外奔波一天,帶回來一身的灰。
春芽給林霜拆了發髻,突然想起一件事,對林霜道:“奴婢在外麵撿到這個。”說著從荷包裡拿出一支金累絲嵌寶鑲玉牡丹鸞鳥紋掩鬢來,“您也太不小心了,首飾掉了也不知道嗎?”
林霜仔細一看,這並不是她的,不過與袁巧雲送她的那套首飾很像,她的是鑲玉蟲草紋。
“這不是我的,你在哪撿的?”
“不是嗎?奴婢在月亮門外的遊廊上撿的。”
因為林霜的那一套拿回來後沒有戴過,所以春芽也隻認得一個大概。
衛柔絮正好進來,見了道:“肯定是徐小姐的,剛剛她們返回來尋找,說掉了一隻掩鬢,春芽去前院了所以沒碰到。”
“啊?奴婢看著跟七小姐的那一套一樣,還奇怪七小姐從不戴這一類貴重首飾,怎麼就掉在遊廊上了呢,那我送到大太太那去?”
林霜盯著那支掩鬢,一個念頭在腦海中閃過,輕聲道:“等等,你去把梅子叫來。”
梅子過來後,屋裡隻剩林霜一個人,林霜將掩鬢遞給她,交代她:“你將這支掩鬢交給顧媽媽,就說是你撿到的,看著像是我的東西。”
梅子接過點點頭,林霜又道:“如果顧媽媽問起,就說沒彆人知道這件事。”
梅雖然疑惑,但什麼都沒問,拿著掩鬢去廂房了。春芽進來,不放心道:“梅子可是顧媽媽調教出來的。”
“她是個聰明的女孩,知道以前做錯了事惹惱了我,最近一直在積極向我示好,顧媽媽圈不住她的。”
“可您這是什麼用意?”
林霜盯著鏡子裡的自己,喃喃道:“這是最後的機會,就看顧媽媽自己怎麼選擇。”
“奴婢不明白。”
“過兩天就知道了,讓毛聰盯著顧良,如果他去典當行,趕緊來報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