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自己……”
“不準對我說謊!”林霜揮手輕輕的打了他一巴掌,瞪著眼鼓著臉不滿道。
沈鈺被打的有點懵,半晌才調整好情緒,柔聲道:“借彭良才有點用,你放心,我不會讓他掉一根汗毛。”
“他就是全身的汗毛掉光了,我也不在乎。你對我說實話,是不是要去對付蔣太監,那死太監很厲害的,連長興侯都吃了他的虧。他到底拿什麼要挾你?要不我們跟長興侯聯手吧,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
沈鈺見她急的語無倫次,眼圈漸漸紅了,長換了口氣道:“我聽說應城伯府答應了魏國公府的求親,那七少爺雖然是殘疾,但魏國公府顯赫,你若嫁過去,以後必能衣食無憂,他們能護你周全。”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林霜紅了眼,指著他賭氣道:“你是不是想娶趙妍姍,所以要跟我劃清界限?”
沈鈺輕輕搖了搖頭。
“你知不知道那個七少爺人麵獸心,根本不是好人啊?我拚命想辦法推掉這門婚事,你倒好,還想親手推我進火坑。”林霜委屈的直掉眼淚。
沈鈺心中一慟,頓時慌了神:“妞妞,我不知道……”
“算了,反正是你的心聲,咱們誰也彆管誰的事了,你愛娶誰娶誰去!”林霜也不知道這股子委屈是哪裡來的,隻覺得心裡一揪一揪的痛,好像這種委屈要將她淹沒,她發狠的把沈鈺往外麵推。
沈鈺身輕體柔,被她推得連連後退,著急道:“妞妞,我隻希望你平安幸福,你不想嫁他,我去解決。”
林霜頓時停住眼淚,期待的問:“你你要怎麼解決?”
沈鈺退後一步,咬了咬後槽牙一臉認真的道:“你不必問,總之我去解決。”
等沈鈺走後,林夏小心翼翼挨近林霜:“就這樣讓他把彭良才帶走?”
林霜心中失望,什麼都提不起興趣,生氣道:“帶走就帶走,他難道還敢把彭良才怎麼樣不成?”
林夏見妹妹吃了火藥一般,趕緊縮頭跑了。
過幾天南京氣溫驟降,迎來了入冬以來的第一場大雪,魏國公府的梅花開了,於是廣發帖子,邀請勳貴官宦家裡的新媳婦、小娘子和少年郎去賞花,也是給少男少女提供交流的好機會。林霜嫌冷不願去,要看梅花自家後院就是梅林,偏偏大家都惦記著她,接二連三的來邀請她。
她隨佳菱坐暖轎去的,魏國公府她去過多次,接待的丫頭婆子都認得她了,七少爺和九少爺知道她要來,都派了人在門口等著,結果一群小娘子一起到,就她一個人又是有人送披風又是送暖手爐的,大家看了都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林霜覺得挺不好意思,跟著大夥一起去給國公夫人和幾位夫人請安,國公夫人一見她就特彆喜歡,拉著她的手笑的眼睛都不見,還讓她跟徐家的小娘子站在一起,客人來也不避開,完全就是對待孫媳婦的態度。
好在來的都是年輕人,來一批走一批,留在國公夫人房裡聊天的都是徐家親戚。
不一會七少爺自己推著輪椅來了,見到林霜後十分開心,說了幾句客套話,國公夫人見七少爺的眼睛總往林霜身上瞟,便讓林霜幫忙檢查他的輪椅,將兩人支到隔壁去了。
林霜自從知道他和九少爺之間的恩怨後,對七少爺的好感便徹底沒了,見他笑眯眯的還有些發怵。
七少爺卻精神很好,完全沒發現她的態度有什麼不對,高興的道:“林霜妹妹,他們都說你是福星,還真是沒有說錯。”
“怎麼說?”林霜敷衍的問。
“前兩天我在街上遇到一個高人,他說我的腿能治。”
林霜在給他檢查輪椅的時候曾摸過他的腿,也與他聊過,判斷應該是粉碎性骨折,這個時代按理是沒有治療的可能性,而且腿都斷了五六年,肌肉早就壞死了,要治好除非裡那種自帶醫療係統的神人穿越過來。
想到這個可能性林霜便多問了幾句,“要怎麼治?開刀動手術嗎?”
七少爺高興得搖頭晃腦:“當時以為他是騙子,所以沒有多問,明天再去找他問清楚。那天我隻嘗試著買了一顆藥丸,服下後這兩天腿有發熱的感覺,以前從未有過。”
他說著從荷包裡掏出一隻白釉刻萱草紋瓷瓶給林霜聞,“特彆香,你聞一聞,這氣味令人精神振奮。”
林霜眼皮一跳,覺得這香味很熟悉,瓶子也眼熟。
“那個高人長什麼樣?是不是一個俊秀少年,五官特彆精致,笑起來有兩個小酒窩?”
七少爺聽了她的描述後笑容立刻就垮下來:“哼,還小酒窩,你想問瑞草堂的少東家沈鈺吧,我聽說你和他走得近,從不避嫌。不過讓你失望了,他哪有這等本事?”
林霜心說你還有心思吃飛醋,這分明就是沈鈺調的香,他給你吃啥你都不知道,還高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