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時候也堅定不移的以為爸爸是博覽群書的人,因此對黎輝也很是崇拜。
但後麵發現,這就是個不裝逼會死的蠢驢。
他那幫親戚也搞笑的很。
書沒有來拿書,桌子沒有來拿桌子,廚房的刀沒有都要來拿一把走。
零零總總的賣了些,到手差不多兩萬五。
暫時應該夠了,要是不夠,後麵再賣點。
施晚看著幾乎被搬空了的書房,麵色茫然的看著黎溫書。
書房之前不是被填滿了嗎。
黎溫書算著錢,感受到施晚的目光,對她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媽媽,我有點事出門一趟啊。”
施晚下意識回道:“哦好,路上小心點。”
看著女兒跑遠的身影,她猛地意識到自己的疑惑還沒問出口。
她倒是不擔心那些錢到黎溫書手上會亂花。
黎溫書拿錢買了根冰棍,坐了半個多小時的公交,到了地方,往前走了幾步。
她記得這裡之前有條街,店麵很多跟算命卜卦有關的。
小時候有段時間她高燒不退,進醫院怎麼掛水都沒用。
施晚那時候都快急瘋了,黎家的老太太就提議讓她帶去讓道士看看,是不是撞臟東西了,還說小孩子很容易撞到那些東西。
她就在迷迷糊糊間,給人灌下了香灰水,差點給她嗆死。
不過後麵病真的好轉了,施晚還真的認為是香灰水起了作用,帶她來這邊的街上感謝那個道長。
後來黎溫書和施晚才知道,那個道士是黎家老太太的親戚,她拿她的命給人介紹生意做人情。
其實倆人都知道香灰水喝下去除了臟,沒半點用。
那是施晚第二次爆發,推門進去就跟人大吵了一架。
在那之前,她一直當著好兒媳,給老人家各種關心,生病了比她那些親兒女都要積極。
而老太太自知理虧,也怕施晚把事情捅出去,讓自己兒子名聲不好聽,就灰溜溜的搬回自己家去了。
後麵聽說她那道士親戚,因為詐騙進了局子,到現在沒出來。
黎溫書又買了個甜筒,在這條街上走走逛逛,打量著每個店麵,以及店麵裡的人。
視線落在了一個與其他相比有些與眾不同的店麵上,與眾不同的是店裡坐著的人。
一個比較……年輕詭異的人。
黎溫書吃完甜筒上的脆脆,走上前。
店長顯然還沉浸在手機的世界裡,義憤填膺的打著什麼字,表情一會變一個,一下可憐兮兮的像在哀求,一下怒氣衝衝的,像在破口大罵。
“帥哥,你這胡子有點彆具一格啊。”
店長穿著一身道袍,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下意識茫然的環顧了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