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申景竺的回憶(2 / 2)

紙偶 甘草糖 3857 字 3個月前

沒想到申景竺居然冷哼一聲,對我說:“確實,我爸是在地下中了毒,我這個當兒子的還沒來得及給老頭子儘孝,他就沒了,但僅憑這一點,你覺得我就會在這廟裡待這麼久?”

我聽出他話裡有話,遂問道:“這話從何談起?”

申景竺又向鎖著的木門和木窗看了看,這才放心地轉過身對我說:“我在這個地方,是為了等兩個人。”

“等兩個人?誰?”

“一個就是你謝觀一,還有一個人,就是當年陪我父親下到古城裡的那個年輕人,紀阡謠。”說完,他神神秘秘地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張包著什麼的牛皮紙,那張紙緩緩打開,裡麵居然又是一個羅盤,而且與之前大舌頭給我的那隻一般無二,隻是好像,這羅盤被標記的方位與那一隻不同。

“這是什麼情況,當時大舌頭已經給了我一個羅盤,怎麼還有一個。”我問道。

“那個羅盤,是長老托我交給你的,但是這個,是有人親自給我的,這隻羅盤我已經在身邊放了好多年了。”

申景竺出生於安徽宿州,他的父親申落海一直致力於宿州的考古發展,一乾就是十幾年沒有停過。巧的是,申景竺的父親與大舌頭的父親也是十分要好的朋友,孫偉的父親孫承是在一次去安徽考察的時候和申落海認識的,那之後他們就經常聯係,二人工作時還配合得相當出色。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申景竺小的時候,就曾像我和於琛一樣,與那個神秘的年輕人有所瓜葛。

申景竺從小有犯焦慮症的毛病,病一起來渾身都不自在,發癢出汗,而且還會上火燥熱。聽上去很荒唐,有幾個不著調的鄰居告訴他這是急火攻心,但他的父親一直都覺得這不是所謂的什麼焦慮症,懷疑兒子是得了什麼傳染病。為了給他徹底根治,申落海可沒少花錢花精力,但始終都是徒勞。

他人生的轉折點,要從他碰到一個奇怪的人開始說起。

那天恰巧是他的生日,申景竺興致很高,他的父母也是如此,一家子本打算去遠些的地方自駕遊,但讓他唯一覺得不爽的是,這怪病偏偏就在今天又犯了,無奈之下,他們隻好先回家。但是這次怪病延續的時間仿佛特彆長,一連好幾天他都得靠藥物暫時緩解,尤其是在半夜,他每次都得從床上爬起來去摸藥瓶,這種痛苦比病症本身還要難受。

就在他生日後的第三天,一家人晚飯後坐在電視前一邊看新聞一邊討論著申落海獲功升職的事情,就在這時他們聽到之前要去自駕遊的那個地方發生了地震,死傷狀況現在還不清楚。一時間三口人都有些語塞,如果那天他們去了那個地方,是不是就不一定能回來了?

申景竺晚飯吃的很少,病還沒有消退,所以馬上就想回屋早些休息。大概半夜一點多的時候,他渾身又開始奇癢無比,而且這種癢慢慢地變成了一種輕微的刺痛,申景竺剛剛才想起,自己的藥在前一天已經吃完,平常都是自己來操心藥品的問題,但他最近有些勞累可能忘記了,便打算到爸媽的房間問一問哪裡有多餘的藥。他躡手躡腳地穿過客廳,打算敲響申落海房門的時候,隻是一刹那,他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一陣昏沉的感覺馬上湧入他的腦中,趁著沒有完全暈厥,他急忙跑到了院子裡,之後他就發現,家裡可能進賊了。

申落海不僅僅是考古學家,而且還是個和大舌頭一樣的古玩迷,在當地也算小有名氣,他收了很多價值連城的文物,正因為如此,申家也算有些小富裕。樹大自然招風,為了防止有人進入家中盜竊文物,申落海習慣將庭院的各個地方擺放一些小機關,這些機關不會傷人,隻是起到警示作用。晚上溫度降低,位於機關中的溫度閘口就會打開,機關便會自動觸發。

不僅如此,申落海的家中還養了一些大型犬類,如果是一般的小蟊賊,想悄無聲息地闖進來幾乎不可能。就在前幾天,申落海收到了來自甘肅民勤的一封郵件,是一個匿名的人給他的,說得知他快要升職,想給他寄一份賀禮,據說是很珍貴的寶貝,但是由於父親守口如瓶,到底是什麼,申景竺並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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