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恬一個箭步走上來把我拉開,從衣服內側抽出一把短柄刀來,看準了那個東西的脖子就猛地砍了下去,但也不知道是她的刀太久沒磨了還是這東西的皮太硬了,好像這一刀並沒有造成什麼可觀的影響。
我見狀也沒想太多,直接一把把她扯了過來,拽著她就往前麵狂奔。於恬很顯然沒想到我會這麼做,多少有些慍怒地說“你乾什麼?”
“廢話,你也不是沒看見,那東西身上長滿了白毛,還刀槍不入,已經不屬於咱們能對付的範疇了,現在不跑等會兒把它惹怒了,有你受的。”我們兩個一直跑了很久,直到確定後麵那個東西徹底跟不上來之後才放心坐下休息。
“你還真夠謹慎的。”於恬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周圍,我們已經跑到了峽穀的深處,而且兩側的懸崖峭壁已經變得相當的陡,能夠借力的地方也越來越少,想要再從穀底爬上去的話幾乎是不可能了,唯一的方法是繼續往前探路,運氣好的話也許能碰到出穀底的路。
“本來隻是下來找人的,這下可好,現在你說說怎麼辦?”於恬歎了口氣,垂著腦袋在前麵走著。
“我怎麼知道那是假的......”我小聲咕噥著,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峽穀的空間相當狹窄,如果在這種地方逗留太久的話,隻怕到時候發生什麼意外連個跑的地方都沒有了。
想到這兒,我們又加快了些步伐,不過比較幸運的是,大概走了十分鐘左右,我們就找到了一個看上去還算是像是出口的地方,還沒等我們高興太久,等走近一看,我們兩個徹底絕望了。
這壓根不是峽穀的出口,居然是一條還要往下麵走的路,也就是說我們現在並不在這個峽穀的最底層,但和之前不一樣,這次我根本看不清下麵的具體情況,一片漆黑,隻有入口處有一點點的光照射進去。
“這是條死路,要我說,與其下去徹底與世隔絕,還不如回去和那個東西拚了,還能有衝出去的機會。”說著,於恬就要往回走,我雖然不讚成她的想法,但是我更不想再往下掉了,雪山深處的峽穀到處都是雪坑和冰洞,一旦不小心掉下去的話,不是被凍死就是被餓死。
我正打算妥協和於恬一起往回返的時候,沒想到卻看到她正站在來時的一個拐角處,呆呆地望著前方一動不動,我有些疑惑,便走過去打算嚇唬一下她,可當我走過那個轉角的時候,也愣住了。
於恬的對麵,居然有十幾個像剛剛我們遇到的那個東西一樣的“人”,它們大多都長著一樣的白色絨毛,身上也有許多地方都被什麼人給折磨得遍體鱗傷,顯然他們死之前肯定受儘了非人的虐待和折磨。
“喂?你愣什麼呢?過來啊!”我向於恬大喊著,但她就好像聽不到我的話一樣,仍然站在原地紋絲未動。
正當我準備過去把她拉回來往回跑的時候,於恬突然轉過身來,臉上居然也長出了那種白色的絨毛,而且她的瞳孔好像正在擴散變大。
“媽的,你彆嚇我啊。”我還沒反應過來,於恬的那把短柄尖刀已經從我的側腹捅了進去,好家夥,這一下子可給我整得夠嗆,主要是我沒什麼防備,被突然攮了一下多少有點兒遭不住。
我捂著小腹蹲了下來,一時間,疼痛占據了我意識的絕大部分,我實在沒空再去想彆的,強忍著傷口處的劇痛連忙把於恬背起來回頭跑到那個漆黑的入口出,想也沒想腦子一熱就跳了下去,當我身子已經懸在半空的時候我才意識到我好像有點兒衝動了,且不提我背上還有個大活人,我這剛被捅了一刀,還沒看看下麵多深就跳下去,這不是找死嗎?
但是後悔也沒辦法了,那一刻我真的已經把所有最壞的打算全部想了一遍,不過好在老天終於還是眷顧了我一回,雖然我摔下去的時候因為腹部的重傷加上與地麵的撞擊震蕩昏了過去,不過等我醒過來的時候,我看見於恬正坐在我旁邊幫我包紮著傷口,不得不說這丫頭還挺懂急救知識,不然我怕是得休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