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女孩也是村子裡的人嗎?”我問道。
皮子爺搖了搖頭回答道“我不知道,但那天之後我就離開了瓦瓦薩村,找到了一間已經完全廢棄的木屋,也就是你們現在看到的這間,我簡單把它修複了一下就一直住在這裡。”
“你後來又去了聖湖?”
“對,隻不過我並沒有再去找嫿姑,我本想拿到魚骨就趕緊離開這裡,沒想到碰上了一件怪事。”
皮子爺從瓦瓦薩回來之後,幾乎整日心神不寧,每晚都能夢到那個奇怪的畫麵,那口金鼎,那群拿著火把的人,還有那口鼎裡掙紮著的家夥,一直困擾和糾纏著他,時間一久,難免會情緒崩潰。雖然他心底裡比誰都清楚,他不想再回到那個鬼地方了,但是出於想要解開這個謎團的緣故,他還是覺得,再回去一趟弄個明白。
距離他上一次來到瓦瓦薩村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的時間,他有些愧疚的是,商羽現在一定還在等著他的魚骨,已經不能再在這裡耗下去了。
瓦瓦薩還是老樣子,縱橫交錯在老房子周圍的石板路,緊緊關閉著的門窗,偶爾還能看到路上一些表情呆滯的村民,對於這些事情,他已經不再驚訝了。說起來,上一次他連聲招呼也沒有打就離開了嫿姑家裡,未免有些不太妥當,畢竟好說歹說也是救命恩人。想到這兒,皮子爺決定去嫿姑家一趟看一看。
憑著依稀的記憶,他總算是找到了那間樸素而讓他產生過心理陰影的木屋,到現在他抱著疑惑和不解,他那天晚上在嫿姑家裡看到的怪物爪子,還有那雙孩子的草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過,畢竟當時他第一次見到那種場麵,多少心裡會有些害怕,並沒有推門進去看個明白,但他這一次下足了決心,要找嫿姑問個清楚。
但讓他有些意外的是,他敲了好久的房門,裡麵卻沒有傳出絲毫的動靜。嫿姑難道不在家?他想了想,打算在門口坐一會兒等嫿姑回來再說,這一等就是好幾個小時,眼看到了正午,皮子爺有些心焦,他覺得不太對勁。
這個村子裡麵所有的人家都在自己家中老老實實地待著,還把門窗也鎖住,仿佛很害怕彆人看到屋子裡的樣子一樣,可是嫿姑似乎並不在意,她和這些村民恰恰相反。她不像那些村民臉上隻會用肌肉擠出一些僵硬的表情,也更不會把自己鎖在家裡一整天都不出去,嫿姑似乎和這些瓦瓦薩村的人並不一樣,還是說,她其實根本就不是瓦瓦薩的村民?
皮子爺越想越覺得心裡不安,他咽了口唾沫,又敲了敲房門,但這一次,房門居然被緩緩地打開了。
皮子爺見到這一幕,心裡突然咯噔一下,嫿姑在家?難道剛剛她一直在睡覺嗎?他輕輕推開被打開的房門,居然發現,這房子裡根本空無一人,一切都和那天他來時的樣子一般無二。
既然家裡沒人,那這屋子的門是誰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