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睜眼,心不視則目淨,耳不聞則根清,很多邪器偏術都是以攻破人的心理防線為先,隻要你看不到,聽不到,那就不會被侵擾。”司雲說道。
“湖底有很多的水屍,這些東西對我來說沒什麼威脅力,但是你如果看到它們的話,那可能就不好說了,神殿裡石洞很近,不用擔心。”我能感覺到司雲好像在拽著我的衣服把我往前帶,我緊閉著雙眼一下也不敢睜開,全身肌肉緊繃,就這樣一直持續了好久,直到司雲說出那句“我們到了”我才敢慢慢地睜開眼睛。
我們所處的位置是一座很深的峽穀,與雪山裡的峽穀不同,這裡好像有從上方聖湖頂部照射下來的光線,而我們竟然就在那片如同天空一般純淨的湖麵下方,這是我做夢都想象不到的。
“這也太不科學了,要不是你帶我來,我做夢都想不到居然有這種地方。”我說道。
“民間有句話叫,科學的儘頭是神學,你所相信和看見的,都是你的意識和大腦想讓你看到的,你怎麼敢保證這個世界上沒有你從未設想過的東西呢?”司雲笑著說道。“這就是浮海神殿了,湖神告訴過我們,萬物儘有所屬,神殿是她臆想出來的烏托邦而已,也許從未存在過,她隻是希望有這麼一種東西能維持瓦瓦薩與壺之間的平衡。”
“平衡?”
“對,這個世界的平衡,在她眼裡,我們所能接觸到的最原始也是最重要的平衡,就是如何學會在這個本屬於狂野與災難的世界中步履蹣跚的人類和創始者的平衡。所謂創始者,非神非人,非妖非鬼,隻是生命而已。”
司雲看我若有所思的樣子,又笑了笑,說道“不用在意那麼多,這些都是我無聊時的思考而已,走吧,裡麵或許有你想要知道的東西呢?”
浮海神殿的名字,是司雲親口告訴我的,我並沒有在這座風格迥異的神殿上看到任何其他的字樣。神殿門口的神像已經全部坍塌,單單從外形上看,它已經佇立在此有好幾百年甚至上千年了,我無法判斷出它究竟是哪一個時代的產物。
正當我等著司雲開門的時候,我突然看到他抱著腦袋痛苦地蹲在地上,而且嘴裡似乎還念叨著什麼。我打算過去看看怎麼回事,沒想到司雲突然轉過頭來死死地瞪著我,一字一句地對我說“馬上滾出這裡。”
我有點納悶,不是他帶我來這裡的嗎?為什麼又叫我離開?我覺得好不容易來到這兒,肯定不能就這麼放棄,便想著先看看他到底怎麼了。可沒等我靠近他,司雲就一個箭步衝上來死死地抓住我的脖子對我說道“我讓你滾開,聽不懂嗎?”我現在心裡是有苦說不出,更何況這地方我都不知道怎麼進來的,我怎麼走啊?
但是司雲就好像發瘋了一樣,根本不給我解釋的機會,我隻能感覺自己呼吸越來越困難,這個家夥力氣極大,我根本掙脫不開,而且我感覺他好像還沒有用全力,如果他真的發怒,似乎下一秒就能把我的頭給捏爆。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他之前給我的玉璋,就趕緊用儘最後一絲力氣把它拿了出來,不得不說這招果然有用,司雲看到玉璋好像愣了一下,抓著我脖子的手略微鬆了些,可隻是僅僅過了兩三秒,他就又恢複了原來的樣子,這回我是真沒辦法了,隻能靜靜等自己慢慢缺氧而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