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沒有回話,依然是那串腳印鮮紅得滲人。
我歎了口氣,順著血腳印的方向往前走,這條路居然慢慢延伸到了村外,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到底走了多久,一直走到石板路消失的地方的時候,我發現一處雪堆下麵,竟然露出一隻一動不動的人手。
我連忙跑了過去把那隻手上麵的積雪全部挖開,一個渾身血肉模糊的人躺在已經被積雪覆蓋的血泊之中,早就斷了氣,腦袋右側還有一塊很明顯的創傷,像是被人用什麼東西給打的。
“這就是你讓我看的真相?”
“這個人,就是那小女孩的父親,小五。”
“這不是被壺咬死的,壺為什麼侵擾村子,這其中有隱情?”
小鬼終於不再向我隱瞞,緩緩地用低沉的聲音說道“瓦瓦薩村的村民原本也都是正常人,可是,自從那枚黑色的珠子被帶進村子裡後,整個村子就被邪物盯上了,白天你可能看不出什麼問題,但是到了晚上,這些村民就會瘋了一樣地互相啃食,要不是有湖裡那條大魚,整個村子的人早就死完了。”
“那珠子是邪物?”
“那珠子就是謝家丟失的天璿珠,是被邪物帶到這裡的,小女孩的父母,還有小五也都是被那個邪物附身的村民殺死的,那個邪物要用這一村子人的命滋養天璿珠的陰氣。”
“這不是和封印砂紋的那麵青銅鏡如出一轍嗎?”
“對,這個東西的來頭不簡單,我在陰間也沒辦法知道它的底細。湖裡的那口鐘是一口邪鐘,大魚一直鎮著他的陰氣,但是天璿珠被帶進村子後,邪鐘的力量就越來越強,大魚已經壓不住它了。”
“那壺又是怎麼一回事?”
“壺是在天璿珠被帶進村子後才出現的,它們察覺到了危險,所以想來村子裡把珠子毀掉,但是因為邪鐘的存在,這些壺都沒辦法進到村子裡麵,所以村裡人才會覺得是邪鐘保護了他們,才會覺得壺是妖怪而已。”
“那個小男孩,還有那個跳湖的女人,他們身上一點傷口都沒有,也不像是互相撕咬致死的啊。”
“大魚可能阻止了一部分邪鐘的力量,但是沒辦法完全製止,這已經是把傷亡最小化了,不然會死更多的人,而且死相更慘。”
“但是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得馬上毀掉那口鐘才行。”
“你還不明白嗎?你看到的這些隻是以前瓦瓦薩村的縮影,你什麼都改變不了,你是不屬於這裡的人,下一步,這些所有村子裡的人都會慢慢地死去,而且就不是現在這麼文縐縐的死法了,我勸你還是趁早離開為好。”
“你什麼意思?那嫿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