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n——突然把我們叫到一起,是為了什麼。”
金發女郎在熒屏的另一邊吞雲吐霧,如是發問。
但這也並不單單是貝爾摩德一人的困惑,同樣也是在場被這突然的召集弄得人仰馬翻的眾人共同的疑惑。
“哼。”
琴酒皺了皺眉,往沙發靠背上依靠:“三天前,組織位於聖彼得堡的分部被入侵了。”
“入侵?”
貝爾摩德皺了皺眉:“這一段時間可是你在負責東歐那一部分,先生會很生氣的。”
“不必你說。”
琴酒的麵上還看不出什麼端倪來,隻是端著一貫的陰狠道:“重點並不在於被入侵,雖然分部局域網的防火牆被攻破,但對方並沒有做出什麼多餘的事,隻是假借了成員身份下達了圍攻的命令。”
“借刀殺人哦。”
貝爾摩德悠悠的吐出一口煙圈,纖長的手指梳理著自己的金發:“也不是不能理解,不過能夠調用分部成隊的戰力,少說也是個擁有代號的乾部。”
“並且在基層威望很高。”波本皺眉,沉鬱的眸子直直的盯著琴酒:“對方借的是誰的身份?”
琴酒先是冷哼一聲,他墨綠的眼睛直直的看向了波本基爾所在的方向,淩厲而意味不明的視線上下掃視,冷冷的吐出一個單詞。
“Rye.”
波本立刻露出了被惡心到了的表情。
Rye,萊伊,赤井秀一。
也是曾經組織的頭號狙擊手,後來被發現為fbi潛入探員,目前已確認死亡。
“哈。”
波本發出了今天的第一聲冷笑,這個一直堅持隻有他才能殺死萊伊的威士忌神色如常:“怎麼,不是說萊伊已經死了嗎?已死之人現在又來支使部下…”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完全是明晃晃的嘲諷。
“閉嘴。”琴酒額頭青筋一跳:“使用這個名字的人,不是那隻老鼠。”
波本揚了揚下頜止住話頭,願聞其詳。
伏特加接過了話頭:“組織黑客查詢了指令下達的ip屬地,的確也是在聖彼得堡沒錯。不過在後續的追查中,有人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了那些成員麵前。”
那實在是極其混亂的場麵。
儘管上層對於這次的任務發布的猝不及防,但由於組織一直以來走的都是這樣沉默可怖的路線,因此中層人士整合隊伍後迅速出發,當琴酒做完交易回到據點時,隻有寥寥幾人駐守於此。
“人呢?”他皺著眉走下自己的愛車,伏特加目光也在四處逡巡,越看眉頭皺的越緊。
那位下來接應他們的東斯拉夫人身材高大健碩,有著濃密的胡茬和凶惡的眼神,可在這位組織內部赫赫有名的top killer麵前,也是乖順如鵪鶉。
這人低垂著頭顱畢恭畢敬的回複道:“萊伊大人打開了通訊密令,為輔佐他完成任務,據點抽調了常駐的三分之一的人手去任務地點。”
這個回答應當是不管如何來看都是挑不出錯的穩妥答案,接下來不論是兩位有代號的大人互相攻訐也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罷,都與他這樣遠遠夠不上真正精英的中層人士不相乾。
可惜他錯料了一件事。
作為一名技藝精湛鮮少失手的頂級殺手,這樣近距離的射擊甚至不需要任何多餘的挺頓,在伏特加還在消化那短短一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的時候,一聲槍響響徹地下停車場。
接應他們的斯拉夫人哀嚎著跪在了地上,他的右邊大腿正汩汩流出暗紅的血液。
琴酒不耐煩的咂舌,左手拽住這人的頭發往後一扯露出那張涕泗橫流滿是驚恐的臉,右手則握著手槍緊緊抵在了這人的下頜:“再給你一次機會,誰發的命令。”
“啊啊啊啊啊啊……是…是…”
這人痛的幾乎要說不出話來,正在哀嚎時被琴酒的警告壓熄了聲,他大腦瘋狂運轉試圖找出自己的錯處,最後卻也隻能顫著聲音複述:“是…是那位萊伊大人…”
聽到他又一次說出這個名字時,琴酒反而冷笑一聲甩開這人。
“被擺了一道。”
琴酒沉聲道:“伏特加,去問問那個所謂的任務地點,我們現在過去。”
萊伊?
琴酒眉眼間的陰影愈發濃鬱。
那個男人已經死掉了,現在又是哪個不長眼的家夥在隨意盜取叛徒的名義。
為了穩定上下層之間的情緒穩定,組織向來不會直接對接上下級人員,因此很多成員對於傳說中擁有酒名代號的成員向來都是隻聞其人未聞其聲,光是那些縹緲的功績,一個名頭也足以讓他們為之衝鋒陷陣。
組織曆來沒有對下層成員公布叛徒名單的習慣,赤井秀一死亡後更不會有人特地追著每一個成員說萊伊是個叛徒已經死了,因此即便那位風頭正勁的狙擊手突兀的沉默了聲音,大家也隻是猜測那位死在了任務途中,並不能確信。
加上那位神秘的波本大人也一直堅稱那位還活著…
因此在專屬萊伊的通訊密令發進來的時候,儘管驚愕和疑惑,分部負責人仍然在最快時間內按照簡訊的內容整隊派出。
完全沒有過那人根本不是萊伊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