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方便!”那婦人眼含淚花看著司遙,儼然把司遙當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四人落座,那婦人這才娓娓道來。
“昨日酉時,我於廚房洗米,源源就在院子裡踢蹴鞠玩兒,我那廚房有一扇窗,可以從窗瞧見院子,我隻倒個淘米水的功夫,他就不見了,院子裡空落落的,隻剩個蹴鞠。”婦人越說越崩潰,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當時我隻當是自個兒眼花了,可確確實實,源源就是從我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我那院子就一道門,每日天色暗沉我便鎖上,從未遺忘,源源不見了之後,我看過門,鎖的好好的,我的源源就這樣憑空消失,人間蒸發了。”
司遙與山塵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疑惑。
“會不會是你們得罪了什麼仇人,雇了武林高手將孩子擄走也未可知啊。”
那婦人隻一昧搖頭:“我們夫妻向來與人為善,街坊鄰居幾十年從未紅過臉,況且昨日我夢見源源了,他渾身是血,他在哭著跟我求救,說他好痛,他一定是出事了。”
“我的孩子啊,你讓娘親可怎麼活啊。”
婦人的這句話徹底讓司遙確定了這件事的怪異之處,常言道母子連心,這個詞不是沒有根據的。
日日都夢見,可見許是孩子的生魂在求救。
當下她便心生一計。
“可有孩子穿過的貼身衣物或者睡過的枕頭?找一些給我,還有你的貼身衣物,要沒洗過的。”
婦人停止了哭泣,不解地看向司遙。
“姑娘,這是為何?”
司遙不欲與她多解釋:“你去取來便是。”
那婦人點頭,不再多問,麻溜地跑進屋子。
“你這是?”山塵問。
“待會便明白了。”
那婦人手腳倒也麻利,不多時便抱著一團衣物過來:“姑娘,這是孩子的衣物,這是我的。”
司遙接過,這是一件紅色的小肚兜還有一件成人的白色中衣。
“你兒子消失的地方在哪兒,帶我去。”
“哎。”婦人應了一聲,殷勤地趕在前頭。
“當時我兒子就在這兒踢蹴鞠玩兒。”婦人指著院子裡一片空地道。
司遙點頭,像是想起什麼似的:“這衣物是沒有洗過吧?”
那婦人將頭搖成撥浪鼓:“沒有洗過沒有洗過,這原是他周歲時穿的,當天換下之後我便收起來了。”
萬事俱備。
司遙從懷中掏出一大把符紙翻找。
“哪去了?”
須臾,隻見司遙艱難地從一堆符紙中抽出來一張。
“就是它,千裡符。”
說罷手上捏了決,口中念念有詞,將千裡符對折,指尖返費,不出片刻那符咒便化成了一隻紙人,緊接著她又咬破手指,將鮮紅的血液點上了紙人的眼睛。
驀地她輕喝了一聲:“現!”
那紙人竟像活了般歪歪扭扭地漂浮於空中,薄薄的身體微微顫動,豆大點紅色的眼珠好奇地盯著司遙。
司遙把那件紅色肚兜拎起,放在紙人麵前,那紙人聞了一聞。發出一聲低鳴,在屋裡詭異地轉了一圈,便向外飛去。
山塵反應倒快,徑直跟上了紙人。
店家夫婦早已看的目瞪口呆,傻傻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跟上。”
那對店主夫婦總算是醒過神來,亦步亦趨地跟著,唯恐落下一步。
那紙人飛的並不快,時不時在某個地方停上一停,轉上幾圈。
紙人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