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故人不相識,神火焚業障(1 / 2)

白骨籠荒 燈花榴火 5658 字 1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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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豐二年,五月初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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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搬新房安葬安門

宛姑娘笑的明晃晃的,司遙心中一凜,就在此時,一股陰氣從腳底下猛然竄上來,死死拽住她的腳踝——是鬼抓腳。

她即刻咬破中指,將鮮血丟撒於地麵,那進拽她腳踝的鬼手被灼燒,猛地收回地底。

火光雷鳴間,司遙順勢撲在山塵身上,將他撲倒在地滾向一旁。

宛姑娘嬌笑:“被發現了?”

翻滾間,司遙用手緊緊護在山塵的後腦勺,粗糲的地麵將她手背的皮肉磨得生疼。

隻見方才兩人站立的位置黑氣彌漫,從地底下伸出無數隻枯手,這些枯手仍不死心在空中亂抓。

山塵冷著臉,右手一把拔出天命,朝著宛姑娘的方向一揮而過,左手手順勢將司遙從地麵拽起來,天命劍刃的紅光一閃而過,地麵上的鬼枯手被灼燒,猛然又縮回地麵。

宛姑娘被天命凶煞的劍氣衝撞,閃躲不及時,身子狠狠撞在石壁之上,她口吐鮮血,臉上的麵具也隨之滑落。

司遙瞧得頭皮發麻。

隻見她上半張臉擠滿紅白相間的膿包,那膿包之中還有細長的東西在蠕動。

下半張臉,白皙光滑,霧裡探花般令人驚歎的美。

被人盯著瞧,她也不惱,手指撫上額頭,繼而又緩緩擦掉嘴角的鮮血,輕笑一聲,語氣溫柔:“瞧什麼呢?”

說罷,撿起掉落的麵具又重新戴好,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怪道能將母親的計劃攪得天翻地覆!”

“果真厲害!”

她話音落下,手快速覆蓋上石壁上凸起的一塊,隨著她用力按下,石道之中響起機關轉動齒輪的聲音。

宛姑娘笑意盈盈,眼底卻滿是狡黠。

中計了,司遙心道不好!

果不其然,從天而降一個巨大的黑色牢籠,碰的一聲砸在地上,將兩人籠罩。

宛姑娘笑的得意,此時,她的身後打開一道石門,轉身便要離開,司遙摸出一張符,瞧準時機,快速朝宛姑娘背後丟去。

那符紙輕飄飄地貼在宛姑娘的後麵,打了個卷兒,頃刻間化成一張小小的紙人,捉迷藏似的往其腰間躲,頃刻間消失不見。

四周安靜下來,司遙這才細細查看這牢籠,通體漆黑,隱隱散發著陰冷的氣息,看起來十分堅固。

“是千年寒鐵牢!”山塵背靠在牢籠上,定定地瞧著司遙。

司遙扭頭看他:“能否破開?”

山塵沒有說話。

司遙被他盯得莫名其妙,走到山塵身邊,抬起手正欲拍他的臂膀:“盯著我瞧什麼?”

山塵抓住她的手腕,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那血肉模糊的手背,半晌:“疼嗎?”

聲音略帶沙啞。

司遙看了看手背,答非所問:“你還沒回答我。”

“千年寒鐵,無堅不摧,彆想了。”山塵從懷中摸出一塊雪白的手帕,將司遙的手拿起,小心翼翼地擦掉手背上的細沙,待收好帕子,便席地而坐,閉上眼睛開始打坐。

司遙盯著他的臉瞧了半晌,而後索性於山塵旁邊坐下,閉目養神,方才她於宛姑娘身後貼了紙人,隻希望這紙人伶俐些,能找到張均平。

片刻後,山塵睜開眼睛,側過頭,目光於司遙臉上流連。

兩人於寒鐵牢籠中待了一整夜。

次日,司遙搖頭晃腦,“生雖不同寢,但死竟同穴!”繼而拍了拍山塵的肩膀,“有美同死,兄倍感榮幸否?”

山塵麵無表情地拂開司遙搭在肩膀的手。

半注香後,山塵從地上站起身,輕聲道:“有人來了。”

司遙疑惑,隻見黑暗之中來了個蒙麵黑衣人,手中提著劍,腰間彆著一塊腰牌,上麵雋刻三個字:柳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