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予陌,這些屈辱都不算什麼。
總有一天,他要加倍討回來。
白予陌並沒有感受到他此刻的內心活動,反而有些怨陸景澤把他的手握得那麼緊。
他有些疼,又怕惹陸景澤不高興,忍著沒敢開口。
“既然你誠心誠意的道歉了,我們家小奕就原諒你了。”沈星熠狀似滿意道。
江銘奕在一旁看著他那一副“我大人有大量,不跟小孩子一般見識”的神情,低聲嗬嗬。
沈星熠的聽力好得很,自然沒錯過江銘奕的這一聲冷嗬。
他勾了下唇角,不準備跟自家小孩計較,轉而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另一個人。
他可以看在陸家的麵子上大事化小,但主動欺負人的家夥就該受到嚴懲。
“現在輪到你了。”不同於剛才對著陸景澤時還能保有淺淺笑容,此刻沈星熠的神情嚴肅冷然。
“啊?”白予陌突然被點到,仿佛受到驚嚇般的小兔子,睜著一雙清純無辜的眼,看向沈星熠。
在看到對方那冷漠毫無溫度的眼睛時,害怕的縮了縮肩膀。
陸景澤立即護緊他,麵露不滿,“我剛剛都道過歉了。”
言下之意你們何必追著白予陌不放。
“一碼歸一碼。”
沈星熠似笑非笑道,“我沈家精心嗬護的小少爺……”他的手搭在江銘奕的肩膀上,護持的意味十足,“……豈能隨便讓人欺負了。”
眸光一冷,聲線都低沉了幾分,“他既然敢拿紅酒潑小奕,自然不是區區一句道歉就能夠抹消的。”
一想到他剛剛看到少年被潑了一身紅酒後呆滯無助的模樣,沈星奕的眼神都冷了下來。
誰要欺負他沈家的人,就是跟他沈星熠作對。
之前他不在江銘奕身邊,曾經受過的委屈他看不到。
但現在既然他回來了,自然要以兄長之名替他撐腰。
腦袋上突然多了一隻寬厚的大手在撫摸著自己,江銘奕先是詫異了一瞬,緊接著皺起精致的眉毛瞪向身側的男人。
沈星奕似有所感,垂眸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
江銘奕:“……”
“什麼紅酒?”陸景澤一臉疑惑。
他剛剛衝過來的時候隻顧著護住白予陌,根本沒注意到江銘奕身上那一身紅酒漬。
此刻經人提醒,才明白過來事情原委。
他疑惑的問白予陌:“予陌,你剛剛不是說有點醉酒頭暈,怎麼還喝酒?”
白予陌對上他詢問的眼神,咬了咬下唇,解釋道:“不是的,我看宴會廳裡大家都拿著酒杯,我不拿多奇怪,所以我就隨手拿了一杯紅酒裝裝樣子。”
他絕對不會告訴彆人,實際上他是聽到周圍人都在恭維著沈家夫婦,說他們有多寵愛江銘奕,花費百萬給他舉辦生日宴。
還有人誇江銘奕長得漂亮,一身矜貴氣度,是名副其實的豪門小少爺。
憑什麼有些人一出生就能夠獲得彆人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高度。
而他永遠都要被人瞧不起。
他滿心不甘和憤懣。
所以當他看到江銘奕匆匆忙忙回到宴會廳的時候,想也不想就端起一杯紅酒朝他撞了過去。
看到江銘奕那身漂亮的禮服被紅酒玷汙的時候,看到江銘奕一張俏臉陰沉難看的時候,白予陌彆提有多開心了。
他很想嘲諷:江銘奕,你看看你現在多麼的醜陋,像一個蹩腳的小醜站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所有人圍觀。
“我當時剛剛端起酒杯,哪裡能想到江少爺會突然朝我衝過來。”
這番話明明白白的在說:是他撞得我,我才是受害者。
江銘奕看著他柔弱委屈的模樣,惡心極了。
“說起來剛剛江少爺確實腳步匆匆的跑回宴會廳……”賓客裡有人說了一句,被身邊人很快製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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