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誇讚是那樣真摯誠懇,他的感慨是那樣暖詭心田,直視他那雙淺綠明澈的眼瞳,教導主任從中看到了少年的歡喜和憧憬,也仿佛看到了他口中那個明媚耀眼的未來。
即使是詭,也不能拒絕這樣遵從本心的誇獎和對未來的展望。
教導主任看向秦扶安的眼神已經柔和到摻雜了些許笑意,更何況它剛剛飽餐了一頓,此時正是最放鬆也最好說話的時候。
秦扶安抓住了這樣的機會,熱情地邀請道:“主任,希望我能有那個榮幸,邀請您在班級裡聽一堂精彩紛呈的教學,以作為您並沒有偏袒我隨意懲罰蛀蟲的證明,不知道您願不願意給我這個機會?”
話裡話外,全都是在為教導主任考慮,就連事後教導主任可能會被彆人找麻煩的情況都考慮到了,再加上秦扶安所說的滿分答卷,這樣優秀的學生,彆說是教導主任了,估計校長來了聽完這些話後都會覺得很是欣慰。
於是教導主任將自己長長的脖子從走廊窗戶處伸到了秦扶安的課桌上。
它的脖子剛好橫亙在謝雲淮身前的課桌上。
秦扶安站在講台上,看到這一幕後,眼底閃過一抹戲謔的期待。
可惜,直到他伸手去捏粉筆的那一刻,謝雲淮對於教導主任貿然的闖入,也僅僅隻是皺著眉,卻沒有任何要動手的跡象。
有點遺憾,但不多。
秦扶安從粉筆盒裡抽出一支,在觸碰到的那一瞬間便察覺到了不對。
觸感不對。
入手溫潤圓滑,絕不是粉筆。
他無聲垂眸,在看清粉筆盒裡的“粉筆”們都長什麼樣後,輕嗤了一聲。
全都是細長的指骨,應該是從死去的青少年骸骨上拆分下來的手指指骨,全都被打磨得潔白如玉,光滑柔韌,每一支單獨拿出來都宛如死神精心雕琢的藝術品。
秦扶安麵不改色地拿起一支,捏在指尖敲了敲講桌。
教室裡本就安靜,此刻大家雖然茫然,卻還是本能地畏懼起每一個站在講台上的存在。
哪怕秦扶安在幾分鐘前還是和他們一樣坐在下麵的學生。
“將你們的試卷都丟掉,這節課不講那些乏味枯燥的題型。”
秦扶安一邊說,一邊低頭翻看著講台上原本屬於張老師的教案和課本,片刻後抬頭對下麵的眾人說道:“距離高考隻剩短短五天,能考的題型卻變化萬千,與其日複一日重複那些所謂的考點重點,不如聽我給你們重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