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這裡可是仙雲宗的地界呀,宗內高手如雲,弟子眾多,上上下下加起來可有千號人呢。
就算這陸綺羅有什麼不軌企圖,真鬨將起來,難不成這仙雲宗的眾人都是吃素的不成?
還能任由她在這兒肆意妄為了?
“是,主人。”
周果果見秦壽心意已決,雖心中仍存疑慮,卻也不敢再多言,乖巧地應了一聲,而後緩緩靠近了過去。
她的目光落在眼前這女子身上,細細打量起來。
隻見陸綺羅身著一襲紫裙,那裙擺宛如天邊的晚霞織就而成,透著一種神秘而魅惑的氣息,每一次擺動,都好似有絲絲縷縷的魔氣若隱若現,
裙子上還繡著一些奇異的暗紋,那些紋路蜿蜒曲折,猶如一條條潛伏在暗處的魔蟒,隱隱散發著詭異的氣息。
再看她的麵容,當真是傾國傾城,卻又透著一股彆樣的魔道韻味。
那白皙的肌膚猶如冬日初雪,泛著清冷的光澤,卻又因那微微上挑的眉梢,多了幾分妖冶與不羈。
眉如遠黛,似是用最上等的魔石研磨而成的黛墨細細描繪,透著一種勾人心魄的魔力。雙眸狹長而深邃,猶如兩潭深不見底的幽泉,眼眸之中流轉著紫芒,隻需輕輕一眼,便能叫人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那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張不點而朱的紅唇,唇色猶如盛開在黃泉彼岸的彼岸花,豔麗而又透著絲絲危險的氣息,嘴角總是似有若無地掛著一抹邪魅的笑意,仿佛世間萬物都儘在她的掌控之中。
她的妝容亦是獨特,眼尾處用紫紅色的仙粉勾勒出一抹飛揚的弧度,恰似一隻展翅欲飛的魔蝶,為她的麵容更添幾分妖嬈與神秘。
整個妝容搭配著那身紫裙,儘顯魔道風姿,讓人一看便知,這絕非是尋常的仙家女子,而是與那魔道之人。
陸綺羅見周果果站在那兒發愣,聲音中帶著幾分催促與魅惑:“愣著做什麼?快些過來呀,難不成還怕我吃了你不成?”
周果果下意識地咬了咬下唇,心中泛起一絲自卑之意,她自覺與眼前這陸綺羅相比,自己就如同那黯淡的螢火之於璀璨的皓月,實在是相形見絀。
於是,她緩緩低下頭,帶著些許拘謹,慢慢走到了陸綺羅的身邊。
陸綺羅卻忽然伸出纖細修長的玉手,那指尖似帶著絲絲涼意,輕輕捏住了周果果的下巴,稍稍用力便將她的頭抬了起來,迫使周果果對上自己那猶如深潭般魅惑的眼眸。
陸綺羅嘴角上揚,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中滿是欣賞之色,輕聲讚歎道:“長得真可愛啊。”
說著,她那目光卻似不經意地瞥了一下秦壽,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調侃道:“秦壽,你這小女奴我倒是挺喜歡的,不知你可舍得,將她賣給我嗎?”
秦壽聽聞此言,臉色微微一變,眼眸之中瞬間閃過一抹冷意,“不賣!”
陸綺羅見狀,卻也不惱,反而輕輕一笑,那笑聲猶如銀鈴般清脆悅耳,卻又透著幾分蠱惑人心的魔力。
她再次看向周果果,美眸之中滿是蠱惑的神色,輕言細語地說道:“你主人這般固執,不肯將你賣給我呢。可你瞧瞧,跟著我,享不儘的榮華富貴,還有那高深莫測的魔道功法,任你修習呀。你背叛你的主人願意跟我嗎?”
周果果聽聞這話,她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清晰地說道:“我不會背叛主人的,我生是主人的人,死是主人的鬼,無論如何,我都不會離開主人身邊。”
秦壽看著周果果那堅定無比的模樣,心中滿是滿意之色,暗自思忖道:“這丫頭倒是忠心耿耿,不枉我平日裡對她的一番調教。”
這般想著,他臉上也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旋即看向陸綺羅,眉頭微皺,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地催促道:“陸綺羅,你也莫要說那些有的沒的了,趕緊取出那契約之物才是正事兒。
要是等我娘子歸來,瞧見我們在這兒弄這些個事兒,怕是會誤會,到那時,可就沒法子收場了呀。”
說這話時,秦壽的目光還不自覺地朝著遠處望了望,仿佛生怕宋知雪會突然現身一般。
陸綺羅聽聞此言,也知曉此刻不宜再耽擱,當下也不再磨磨蹭蹭,她玉手一伸,便一把抓住了周果果的手。
周果果心中一驚,下意識地想要掙脫,可抬眸看到陸綺羅那認真的神色,又想到這是為了取出契約之物,便咬了咬下唇,強忍著心中的那一絲不安,緩緩運轉體內靈力,將自己的一些靈力,小心翼翼地朝著陸綺羅的體內注入而去。
隻見隨著靈力的注入,陸綺羅那原本被封印而顯得有些黯淡的周身氣息,開始逐漸明亮起來,隱隱間有光芒在她體表流轉閃爍,封印有一點點鬆動。
但她明白這點靈力還足以突破封印,於是,她全神貫注,引導著周果果注入體內的那股靈力,緩緩朝著儲物戒內灌注而去。
隻見那靈力仿若靈動的溪流,順著她的經脈流淌至指尖,而後源源不斷地沒入戒指之中。
刹那間,儲物戒光芒大綻。
陸綺羅美眸中閃過一絲欣喜,她玉手輕探,一番探尋之後,終於從中取出了一件東西。
那是一件玉符,整體呈現出一種奪目的紅色,那紅猶如鮮血在烈日下暴曬後乾涸的顏色,透著一種觸目驚心的血腥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