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留在這裡!
“福思曼醫生,接下來,就得你配合我了。”江來自然明白福思曼的心情,那種孤獨無力被認同感所取代,沒什麼,是比這種感受更幸福的了。
“嗯!”福思曼用力的點頭。
江來笑笑,今年的福思曼,可不是經曆二戰苦難後再獲得諾獎的老人,而是正當壯年的青年!還能重新撿回他原來那一份夢想,真好啊。
“血壓!心率!”
“血壓10165hg!心率75次分!”
江來點頭,這個血壓和心率,做造影應當沒有問題了。
現在,他並沒有給患者關胸,隻是給撤了胸骨牽引器,讓肋骨暫時回歸原位而已。
餘溫看著手術台上的老者,有著極大的感慨,是的……他們真的用那個叫體內除顫儀的大家夥,通過電擊人的心臟,成功的讓病人的心臟複跳了!
這在華夏,應當是首例!
不,世界上,也應當是首例!
再一次看向江來,他也是再一次的疑惑,這個人……到底是為什麼能如此淡定且有效的指揮這場搶救?
他為什麼會知道這些?
他為什麼會如此確定的知道這些!
這簡直就像,生而知之!
這個詞一出現在餘溫腦海之中,就有些揮之不去了,是的,除了這個詞,他甚至沒有辦法再用其他詞來形容了。
不過,真好啊。
這樣的人,是一個華夏人。
想起江來與自己商量的那些事,他又不得不對那些即將到來的老外們表示同情了……遇上這麼個家夥,他們也總得出點血才是。
江來當然不管其他人在想什麼,已經開始準備做血管造影了,如果沒有意外……這位老者估計又是有主乾支的血管堵塞的。
福思曼看著江來的操作,滿眼都是激動,是的,和他之前的操作……一模一樣!
他已經盯著x光機的屏幕了,進心臟了!
福思曼激動的差點兒要跳起來!
“造影劑。”江來開口,此時,護士已經將注射器去掉針頭,裝進了那根導尿管內。
“打。”
而後,護士便緩緩的推動著注射器,其他人,則是都盯著屏幕。
“福思曼醫生,拍照。”
“好!”福思曼則是操作著x光機,便是身上的鉛衣,也不覺得重了。
x光機帶有輻射,雖是要搶救病人,但也得保護好自身。
隻是,他的確沒有想到,這位比他小了將近10歲的華夏醫生,竟然已經把這個術式發展到了如此成熟的地步!
“右冠近段重度狹窄,左主乾中度狹窄。”
江來的聲音,在造影室裡落下。
……
碼頭上。
伯恩看著張宗嶽,又看了看老校長,頗為無奈,“抱歉,校長……江就是那樣一個人,忙起來,根本顧不上其他。”
“很好啊,能救回一個人的生命,上帝會庇佑他這一生。”卜校長感歎著,看了一眼手表,沒有想到,老朋友的船隻竟然延誤了啊。
不過也是,遠渡重洋這事兒,當然沒有準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