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外科大夫查房,聲勢還是比較大的。
在查完特需3個病人後,一群人又去了重症室。
“病人路易先生,36歲,已婚已育,育有1子,有吸煙史……”
“於12月31日晚11點20分左右發生車禍致右側頸動脈破損,急速失血致失血性休克,急診入院建立靜脈通道,給予輸血、抗休克治療,急行右側頸動脈血管修補術+頸靜脈修補術,術後給予抗感染、肝素抗凝治療……”
“搶救共輸入1000ml血,術後第1天再次輸血400ml,第二天400ml,今晨輸血200ml,患者目前昏迷,但生命體征平穩。”
“抗凝?”查理突然的一愣,他想起來了,江來的醫囑裡是有用肝素抗凝的,不過醫囑裡隻說用到今天為止。
江來點頭,很自然的道,“術後應用適量肝素抗凝,可以預防血栓形成,但不能長用,所以今天應該就會停了。”
“嘶!我記得,肝素鈉的實驗,是前年由查爾斯·貝斯特剛投入臨床吧?”謝爾突然想起了什麼,他記得他看到過一篇文章,說的就是這件事。
“是,之前在米國的時候,我就有關注最新的一些藥物和治療方式。”江來點點頭,表示這就是自己的考量,但實際上,他是踩在了巨人的肩膀而已。
查理默了默,他現在大概知道,那名日本人術後死因了,作為那天晚上值班的外科大夫,這幾個病人的術後醫囑都是由他記下並讓護士執行的,他很確定,上杉經久的醫囑裡……並沒有抗凝這一條。
“你們,應該好好學學江。”伯恩教授很是滿意江來的自學態度,因為現在的確是科學迸發的時刻,幾乎每一年,都會有新的藥物被發明,然後被證明效果,應用於臨床。
隨後,伯恩教授再次查看了一下路易先生的生命體征,的確還算平穩,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過來了,或者說……能不能醒過來。
而後,他們又去看了旁邊的比爾,也就是左手腕離斷再植的那位英僑工程師,經過這兩三天的恢複以及白熾燈的照射保養,這位工程師的左手並沒有呈現那種青白色,這說明斷肢的血運還不錯。
“江,這項技術,真的可以複製推廣嗎?”沒有參與這個手術的謝爾,見到比爾左手上幾乎一整圈的縫線,開始了疑問。
在他原有的印象中,這種手術,這隻手是沒有辦法存活的,隻能截肢保命。可斷指再植術第一次刷新他的認知,這斷腕再植術,更是讓他懷疑自己,自己以前學習的,就都是對的嗎?
江來認真的點點頭,“可以,資料我已經帶來了,查完房大家就能看到。”
“這種事你怎麼不早說?”謝爾不滿起來,早知道江來帶了資料,他還來查什麼房啊?肯定先去看資料了啊!
其他幾人也是同樣的意思。
江來:……
一旁,比爾看著這群醫生大眼瞪小眼,又默默的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左手,他的傷口好像更疼了……
接下來的查房,雖說不敷衍,但速度絕對快上了許多。
於是,半個小時後,一群人回到了辦公室,打開了江來帶過來的箱子……
果真,是一本本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