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來歎氣,將謝爾單獨帶回辦公室,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了歌舞廳的文件,遞了過去。
一個星期,謝爾的傷口雖然還沒愈合,但已經不怎麼影響日常操作了,所以謝爾很是自然的接了過去,打開,隨即睜大眼睛,“哦,江”
“謝謝你那天的救命之恩。”江來很是認真的道,如果不是謝爾,他怕是不死也該重傷的。
“哈哈哈!太可以了!”謝爾隨即嘿嘿笑著,“聽說歌舞廳現在停業了可是我又不會管理能不能隻占股份?請你家幫忙管著?”
江來失笑,點頭應下,“應該沒有問題。”
這個時代,大上海國際歌舞廳那個位置可不是隨便都能拿得到的,即便拿到了,也得各方勢力都沾點兒關係才行。
謝爾開心起來,“太棒了江!那我以後去是不是可以不用付錢了!”
江來:他就知道。
“救命!醫生!救命啊!”幾個工人模樣的人,推著一輛板車,著急忙慌的到了同仁門口。
保衛隻是看了一眼,就暗自道了一聲上帝啊,便趕緊讓這幾個人進去了。
板車上的傷者,左邊大腿出血不止,甚至還有一截白皙的骨頭刺破了皮膚看得保衛也是一陣心驚膽戰。
大廳裡,夏瑜看到患者,立馬讓張麗去喊江來了,這樣的傷勢,必定是外科,而外科那必然是江醫生了啊!
所以,江來剛打算脫了白大褂回家,就聽到了召喚,便帶著謝爾一起到了大廳。
一輛簡易的木板車,上頭全是血液,傷者是一個約莫三四十歲的工人,身上褂子有些黑,還有些薄,左大腿處,左側股骨乾有尖銳部分直接刺穿了皮膚,看上去頗為駭人。
“怎麼弄的?”江來大聲問道。
“造房子的時候不小心從三樓掉下來的我們知道同仁醫院的江醫生是咱們華夏人所以,隻能拉到這裡來了。”旁邊,另一個工人有些緊張,還是說了一下。
洋人的醫院,他們其實是不敢去的。但這幾天他們乾活兒,聽得最多的,就是同仁醫院的江來江醫生,是他們華夏人,能把彆人被切掉的手都給接回去那接腿,也是一個道理吧?
抱著試一試的心理,他們就過來了,結果門口的保衛居然都沒有阻攔!
這讓一群老實巴交的工人們在這亮堂整潔的醫院裡,很是局促。自己身上灰撲撲的,都待在這裡是不是不太好?
江來一聽,是高處墜落傷,便開始檢查起傷者的腦袋來,沒有明顯的出血,不過額部有一個大鼓包,“你叫什麼名字,聽得到我說話嗎?摔傷多久了?”
“我叫包明,一個小時前摔的。”傷者忍著疼,回答。
他在這個醫生的眼裡,沒有看到任何嫌棄的意思。
“這是幾?惡心嗎?”
“三,不惡心。”
江來這才稍稍放心些,隨即對著夏瑜道,“先推診療室,傷口清創。”
“好的,江副院長。”夏瑜應下,對她來說,她這幾天一直在糾結要叫江來哪個抬頭比較好,想了想,副院長職位最高,還是喊副院長吧。
“副院院長?”夏瑜的稱呼,再次讓這群工人們陷入了驚慌這會不會很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