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客來飯店,二樓,裝修偏中式,偏偏樓梯拐角與走廊上又掛著幾幅西式油畫。
“先點了一些菜,若有不合胃口的,再加幾個。”進了包廂,餘溫招呼著一堆人坐下,笑道。
“麻煩餘醫生了。”林衍也是笑著打回招呼。
“這是林小姐吧?”
“嗯,是小女。”林衍介紹,“如今是清心女子中學的英文老師。”
江來也才知道,原來林綰是老師,之前是隻知道林綰是顧雅閨蜜,並不知道兩人還是同事,“原來是人民教師。”
“人民教師?”林綰好奇,“這說法?”
這個時代,人民教師的確算是新話術,很多學校也是各類勢力辦的,不全是公辦,而人民這個詞,其實也還未提升到某些綱領之中。
“就隨口一說。”江來笑著坐下,“林世伯,今天的兩個病人,一個是我主刀,一個是餘醫生主刀,恰好都跟你說說情況。”
“行。”林衍應下,餘溫,自那日研討會之後,他也是認識的,江來也給他介紹過,是軍醫醫院的一個主任。
“那餘溫先說?”
“好。”餘溫點頭,“我這病人,牛田,29歲,身體素質看著還可以,但也因為是窮苦人家,其實底子應該不算太好,隻不過勝在年輕,加上他也就是斷了兩根手指,損傷不算特彆大,出血也不多。手術順利,就是手指比原來短了不少。”
“申九,32歲,有貧血,大概率是因為出血造成的,看著也是窮苦人家出身,底子跟牛田應該差不多。右手腕整個斷了,動脈損傷比較厲害,我從他足部取了一根靜脈做了旁路架橋,給他恢複了血供。”江來思考了一下,而後解釋,“就是,他手部原本的血管損傷的太厲害了,所以我就從他身上其他地方拿了一根差不多長度和直徑的血管,給他換上去了。”
麵對著林衍這個中醫,江來還是用比較通俗易懂的方式解釋了一下。
隻是,林衍幾人還沒反應過來,餘溫首先驚了一下,隨後組織了一下語言,“用靜脈補動脈?可行?”
“都是他自己身體裡的組織,可行。不過,術後還是要注意血管危象。”
“都是自己身體裡的你的意思是,萬一其它部位有血管堵塞也能這麼處理?”餘溫很快舉一反三。
“是。”江來點頭。
“你知道你說的是什麼嗎?”餘溫壓下了自己的震驚。
“我知道。”
餘溫沉默,隨即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搖搖頭,不再說話,的確有些技術,其實不過是想法沒有被突破而已。而今聽了江來的話,餘溫隻覺得那層窗戶紙已經被破開,似乎能運用到許多病人身上以解除他們的痛苦。
隻是,江來到底是哪裡來的這些想法呢?
又如何這麼肯定的說可行?難道,他又已經試驗過了?
還是國外已經有了這樣的技術?不對,若是國外已經有了這樣的技術必然已經發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