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綰上完課,接到了一個電話。
“林老師,說是江家的管家,有事兒找你,是不是顧老師啊?”旁邊的老師好奇的問,顧雅的婚禮,她們當然都去了。
排場就另說,光是那天晚上看到的那些個大人物,都能讓她們興奮很久了。好幾個洋人領事,還有兩個將軍甚至,還有那位上海灘的“土皇帝”杜先生。
當然,最重要的是,她們發現新郎的弟弟,也就是那位知名中外的江醫生,長得真的是俊俏,真人比照片上好看多了!
最最重要的是,還單身啊!
林綰順了一下頭發,接過了電話,聽著張伯的話,愣了愣,三具女屍?!沒穿衣服?!這和她之前調查的那些被岩河小太郎逼迫的女子,很是相似!
所以,光是一個晚上,又多了三具?握著話筒的手收的很緊,指節都有些發白。
畜生!林綰心裡暗罵。
而後,又得知江來是發現者,再聽張伯說了自家少爺很低落之類的話林綰不知為什麼心裡多了些異樣的情緒。
那樣的人,是不會舍得看到眾生苦的,更彆說,是這種惡性的事件了。
她甚至能想象到江來當時的憤怒,大概,和她第一次見到小乞丐被凍死在陰暗的巷子裡的心情,是一樣的。
她不覺得自己比小乞丐有高貴多少。
自她也讀過四書五經,受過正統儒家教育,在她看來,民最貴孫先生的三民主義,也是同理。
若真比較,隻是她比較幸運,有個疼她的父親,家境又恰好不錯。
但那個時候的她,不理解小乞丐的表情為什麼是笑著的。長大後,她覺得那大概是小乞丐覺得自己解脫了,才會釋然。
“我知道了,晚些我去找他。”林綰應下張伯的請求,“不客氣。”
掛了電話,林綰看了一下自己的課表,下午的課已經上完。
於是請了假,也就往同仁而去。
同仁。
在得知來了一個被重物壓傷的斷指病人後,考官們都很興奮。
乃至於,考試的人也是相當興奮,若是在這次考試中能實操一個病人,那必然是大大的出彩!
雖然這隻是一項通過性考試,卻也有著競爭!
江來,卻是皺起了眉頭,讓伯恩教授維持這邊的紀律,隨即就去看了病人。
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左手小拇指與無名指殘缺,斷指在乾淨的紗布上放著,讓他在意的是,斷掉的無名指上帶著的長長的肌腱以及大部分被壓傷的斷指。
這條件
江來歎口氣,“家屬呢?”
“趕來路上。”沈誌文回答,“患者呂學成,16歲,學生,2小時前左手被重物壓傷,重物抬起後,小拇指與無名指自近節起幾乎完全離斷,斷指受損程度高,無名指連帶著扯出近20的肌腱,經初步止血後,患者傷勢平穩,一般狀態可,回答也清晰。”
“江醫生?”呂學成見到江來,也是認了出來,“我的手指”
“等你父母來了再說。”江來表情嚴肅,“你為什麼會去玩重物?”
“我”呂學成倒是不好意思,“今天是星期天,我約了朋友去我家工廠裡玩兒”
“現在左手其他地方感覺怎麼樣?”
“都還好,就是挺疼的,但是現在好像也習慣了。”
“你那些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