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來這端,大部分人心情都不錯。
但在岩平會社,醫生給出了突發心臟病的診斷後,高木、南部、笠井乃至渡邊一堆人都很疑惑。
“岩河君平日身體很不錯,並沒有相關病史吧。”渡邊率先提出疑問,“醫生,你的檢驗”
“渡邊先生是懷疑我的結論嗎?”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一名年輕人語氣不滿,“天氣寒冷,而且岩河會長睡覺時又給窗戶留了一條縫,外麵,不知多少隻那人因為天氣寒冷而死,也有不少老人沒有聽過這兩個雪夜。”
“力也。”高木領事開口,“並不是懷疑你的結論,而是岩河君的死,實在是太過突然與蹊蹺了,甚至,我們會懷疑是華夏人乾的。”
“叔叔,以華夏現在的形勢,他們的人,敢動手嗎?”高木力也搖搖頭,並不覺得有這樣的可能。
“可是,岩河君與江家可是一直存有商業競爭”南部插話。
“岩河先生的事情我聽說過。”高木力也隨即又道,“結合相關事件,我覺得岩河先生的死還是意外的可能性較大。岩河先生最近比較煩憂,所以睡前忘記關窗戶也是有可能的。按照漢醫的理論,人一旦有了心事,全身都會受到影響。”
一旁,笠井社長歎氣,“沒有想到,當初我們結伴來華夏,岩河君竟然先我們一步遠去了。”
“是啊真是天不留英才。”南部也感慨。
所有人都接受了這個說法,唯獨渡邊依舊皺著眉頭,覺得此事還是有蹊蹺的,甚至,他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向華夏施壓擴大事態的好機會,“領事先生,雖然岩河會長是心臟病去世,但他也可以不是心臟病去世。”
高木眼神一亮,“你的意思是”
“嗨!我們隻要聲稱,懷疑岩河先生是被暗殺”
“喲西!”高木表示這個點子很好,“岩河君死後還能為帝國做貢獻,真是我輩楷模啊!”
南部與笠井則是互相對視了一眼,隻覺得心裡有些發寒,如果死後還要被當成棋子而不能安息
穿著白大褂的高木力也皺起了眉頭,覺得唐突死者,那實在不是一件人道的事情,“叔叔,死者為大如果按照渡邊先生的主意,岩河先生將無法在短期內下葬回國。”
“更何況,上海可並不隻有我們大和帝國的醫生,還有英法美各國醫生都在。”
高木力也的話也是提醒了渡邊,的確上海這裡,可不像滿洲,由他們說了算啊!
“大河三郎的事情可是還未結束,幾個國家對帝國的施壓也還沒結束萬一被查出來”
在場幾人又都思考起來,萬一被查出來,那麼日本外務省的壓力又會更大。
良久,高木領事才歎口氣,“力也說得對,還是讓岩河君早些安息回國吧。”
渡邊也隻得點頭。
近些日子,他讓人盯著江來,發現這人的活動不是去醫院,就是去醫館除了之前去了一趟南京,聽說也是因為來年要去學校任教,做個演講,就目前來說,他還沒有發現他想要的線索。
但是他也知道,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那就,慢慢來吧。
反正,飛機坦克大炮,他們都在準備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