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拚命掙紮著,想要脫離沈希衍的掌控。
奈何男女力氣懸殊,南淺壓根不是他的對手。
很快就在他強勢粗暴的輪番攻勢下,失去所有力氣。
她乾脆放棄掙紮,沈希衍的動作,也從橫衝直撞,逐漸放緩,甚至還深情忘我的,吻她。
隔著領帶,南淺看不清他現在的神色,隻提醒自己,沈希衍不愛她,不要再產生錯覺。
在這種事情上麵,沈希衍向來很節製,很多時候,隻會要一次,最多兩次。
但今晚的沈希衍,就跟瘋了一樣,按著她的腰,在床上,要了一次又一次。
南淺已經數不清到底要了多少次,隻知道精疲力儘,沈希衍才放過她……
頃刻間恢複冷漠的男人,連看都沒看她一眼,拿起衣服褲子,直接走人。
行雲流水的動作,跟嫖客沒什麼區彆,唯一的區彆,就是往桌上甩一遝錢。
趴在床上的南淺,望著那扇打開又關上的門,勾起唇角,自嘲一笑。
他說的那句‘等我結完婚,你再滾’,不就是把她當小姐嗎,稱嫖客也沒錯。
南淺窩在被子裡,承受著撕裂般的痛楚時,擱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費力的,拿起手機,劃開解鎖鍵。
是慕寒洲發來的消息,隻有簡短一句話:
[沈希衍提分手了嗎]
南淺從床上坐起來,捧起手機打字。
[沒有]
也許是得到想要的答案,慕寒洲不再回複。
南淺盯著對話框,猶豫半晌,又試探性問:
[寒洲,我不想繼續了,可以嗎?]
消息發出去很久,他都沒有回複。
等了很久的南淺,漠然放下手機。
大概是用沉默作為答案,亦或者還在深思熟慮。
總之,一個周末過去,南淺還是沒有收到慕寒洲的消息。
以為他不會再回複時,他的消息,卻在周一這天早晨,突然如期而至——
[再等等]
隻有簡短三個字,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南淺盯著這三個字,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在他沉默不回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他的決定。
說不上來是什麼樣的感受,隻覺得挺可悲的。
南淺這一生,遇到過的,也就這麼兩個男人。
可這兩個男人,為了自己,從來不在意她的感受。
南淺想了想,也沒什麼,反正這個世上,本就無人愛她。
她苦笑了一下後,抬起手指,放到手機上,輕輕打下一個字。
[好]
她始終都記得,腎衰竭快死的那天。
是慕寒洲坐在病床前,拉著她的手,對她說:
南淺,你放心,隻要我活著,我就不會讓你死。
她的命,是慕寒洲給的,他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