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淺拿著禮物盒,來到更衣室,拉開櫃子,將盒子放了進去。
從上到下貼著牆修葺的玻璃櫃,放滿了各式各樣精致的盒子。
那都是沈希衍送的,其中不少昂貴首飾,還有一整麵高定服裝。
南淺很喜歡,但從來沒有用過,也沒穿過,隻是儲存在這裡。
她想著等哪天離開,再把這些東西還給他,這樣就兩不相欠了。
至於錢……她確實用了,但到結束那天,她會想辦法還給他的。
她早就做好了打算,就等著沈希衍結完婚,然後狠狠踹開她了……
南淺抱著這樣的想法,摸了摸自己的後腰。
陪伴那麼久的東西,早已成不可或缺的習慣。
但現在,已經到了不得不除掉它的時候,那就放下它吧。
她漠然轉身來到客廳,拿起手機,在網上找了家紋身店。
跟對方約好下周去洗紋身後,放下手機,看向落地窗外……
下雪了,霜花般的小雪,一小片,一小片的,滾落下來。
她喜歡慕寒洲的時候,想要他陪自己看一次初雪,他沒同意。
她跟著沈希衍的時候,也想要他陪她看一場初雪,他沒答應。
她始終是孤零零一個人,就好像被老天爺忘記了一樣,沒人願意愛她……
南淺推開窗戶,接下一片雪,放進手心裡,微微收攏手指,感受冰雪融化……
慕寒洲拿到入職合同,就去了原慕氏任職,現在已經改名為沈氏海城分公司。
連原來的名字都沒有了,裡麵的老員工,也是走得走,散得散,沒剩下幾個。
而留下來的……看到他來上任,紛紛斥責他沒有良心,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被沈氏調過去的高層,則是個個刁難、為難他,處處不讓他順心,甚至拉踩。
過街的老鼠,落水的瘋狗,人人喊打,說的就是慕寒洲,沒有一點尊嚴可言。
南淺偶爾聽到這些事情,多次鼓起勇氣想給他發消息,最終還是沒有發過去。
他們之間本就漸行漸遠的關係,似乎從他要她洗掉紋身開始,變得更加遙遠……
南淺沒有去想到底有多遙遠,隻放下對他的關注,起床換衣服,照常去上班。
她開車來到沈氏,在進停車場之前,有人打了個電話進來。
南淺分神看了眼,車子溜過去,撞上前麵的法拉利。
撞擊動作不大,但追尾沒跑了。
南淺剛想下車致歉,就見法拉利車主,推開車門,氣勢洶洶,朝她衝過來。
“你他媽會不會開車啊?”
法拉利車主是個外國人,金黃色頭發,淺綠色眼睛,五官輪廓,是歐美人獨特的立體感。
他長得挺高大的,瘋狂敲窗的拳頭,跟南淺的小臉差不多大,這要一拳下去,她準得死。
南淺心裡有點怵得慌,但還是在車主瘋狂叫囂下,推開了車門。
“先生,不好意思……”
本來還在罵罵咧咧的康維斯,在觸及到南淺的臉時,眼睛驟然放光。
連她道歉的聲音都聽不見,視線從上至下打量一番後,停留在胸上。
南淺穿的是緊身毛衣,勾勒出比例極好的半圓弧度,特彆惹火誘人。
康維斯隻看一眼,就大概目測出她的三圍,正好他的大手,玩得過來。
要是……他能握著這樣的胸,狠狠玩一晚,就算是玩死了,也值了……
“先生,您看這樣行嗎?”
滿腦子淫穢思想的康維斯,似乎才聽到南淺好聽動人的嗓音。
“什麼?”
“您的車子,我送去維修,再賠一筆錢,你看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