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淺拒接完電話,又偷偷瞄了眼沈希衍。
見他單手支著下巴,側頭看窗外,沒注意自己,下意識悄悄鬆了口氣。
車子很快停在霍頓莊園,沈希衍下車前,讓司機回去休息,這意味著南淺要自己想辦法回去。
她看了眼那道往彆墅裡走去的身影,忽然覺得沈希衍的冷漠,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不善良。
南淺壓下失望,隱忍著怒火,拿出手機,自己聯係代駕。
等順利回到家裡,她才卸下一切疲倦,給慕寒洲回電話。
“寒洲,這麼晚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對麵靜默兩秒,緩緩傳來慕寒洲淡漠的嗓音。
“我要晚幾天回紐約。”
經他提醒,南淺這才想起到了按時輸血的日子。
慕寒洲每隔三個月,要給阿景輸一次血,以此維係阿景的生命。
對於南淺來說,慕寒洲是她的救命恩人,也是延續,她弟弟生命的貴人。
她的父母離世之前,告訴過她,滴水之恩,應當湧泉相報,更彆說是救命之恩。
她一直都很感激慕寒洲,所以他讓她做什麼,她都會做,也會想辦法做到最好。
“阿景現在情況穩定下來了,晚幾天也沒關係的。”
“嗯。”
還在公司加班的慕寒洲,應了一聲後,側頭望向落地窗外的夜景。
他想問她,方才為什麼拒接他的電話,是因為沈希衍在身邊嗎,但話到嘴邊,卻沒有問出口。
他們淩晨還在一起,說明關係更進一步,正好如他所願,不是很好嗎,還有什麼好問的呢?
見他沉默,南淺又小心翼翼的,開口問他。
“寒洲,是不是分公司的人為難你,不給你批假,你才要晚幾天……”
雖然還是總裁,但冠以執行兩個字,所束縛的,便是一切權利與自由。
“我的事,你不用擔心。”
慕寒洲就是這樣,遇到任何事情,都是自己承受,不會告訴任何人,哪怕是南淺。
“很晚了,你早點睡吧。”
南淺沒來得及道一句晚安,慕寒洲就掛斷了電話。
好像跟她多聊幾句,就會迷失心智似的,掛得那麼快。
南淺握著手機,失了一會兒神,疲倦就襲上心頭。
她沒心思繼續多想,去浴室洗漱完,就直接累到睡了過去。
這兩天沈希衍沒再找南淺,倒是康維斯,時不時發消息給她,問她有沒有時間約飯?
他沒有像其他合作方那樣,發些露骨的文字,或是圖片暗示,隻是借公事約她吃飯。
南淺沒法強硬拒絕,隻能婉拒,一來二去,康維斯不再約飯,還從群裡退了出去。
南淺還以為他沒了興趣,誰知在周五這天,秦副總突然推門進來,敲了敲她的辦公桌。
“南總監,把艾美合作方的合同帶上,跟我走。”
還在處理工作的南淺,放下手頭的事情,蹙眉問秦副總。
“去哪啊?”
“城南高爾夫球場。”
南淺還想問去那乾什麼,秦副總已經轉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