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
原來指得是他的女人,不是員工。
康維斯腦子轟了一下,放大的淺綠色瞳孔裡,滿目震驚。
“我沒想到她會是你的女人,我還以為……”
他當時也懷疑過。
但秦副總信誓旦旦的樣子,打消了他的疑慮。
不然就算是借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碰沈希衍的女人。
政商界的人都知道,動了沈希衍的東西,他必會十倍百倍奉還。
就像慕氏,搶了沈氏幾個大項目,就被沈希衍發了瘋的,追著咬。
還有他的朋友,也是因為得罪過沈希衍,被遣送回國不說,還永遠禁止入境。
其他大公司,以及業內人士,就更彆說了,不是被重金收購,就是被處處打壓。
沈希衍的手段,是出了名的狠辣,背景也硬,沒人敢招惹他,更不敢跟他作對。
但康維斯卻……
想到先前利用沈希衍加南淺好友,又利用他約南淺打高爾夫,康維斯就不寒而栗。
同時不明白,既然南淺是他的女人,沈希衍又怎麼會順水推舟,答應自己的請求?
康維斯滿腦子疑惑時,沈希衍攤開戴著白色手套的大掌。
旁邊的保鏢,立即取出一支高爾夫球棍,放進他的掌心。
男人收攏握緊,再放到地上,拖著球棍,邁開修長大腿。
隨著走路步伐,球棍在粗糙的水泥地麵,發出一陣陣滋滋聲。
那刺耳又布滿殺氣的聲音,伴隨著窗外冷風,撲簌簌灌進來。
既陰森又冷寒的,裹挾著肌膚,透過細密的毛孔,侵蝕而入。
康維斯聽見自己的心臟,跟隨著球棍刮過地麵的噪音起起伏伏。
他有些膽寒的,睜大眼眸,看向那一步步朝自己沉沉走來的男人。
輪廓分明、精致立體的俊臉,被忽明忽暗的光影,剪裁得愈發清晰。
離得越近,就越能看出,深邃雙眸,冰冷銳利,帶著蝕骨般的清冷感。
高貴禁欲的氣質下,除了疏離,還有一股渾然天成的壓迫感撲麵而來。
他的威懾力,從長相到眼神,都是窒息般的存在。
饒是康維斯,也難逃懼怕。
“沈總,我不知道南總監是你的女人,要知道,我絕對不會碰!”
康維斯掙紮了幾下,卻沒有任何作用,隻能持續表態。
“我也沒有得到手,隻是拽著她下了溫泉池,什麼都沒有乾!”
拎著球棍走到他麵前的男人,勾起薄薄的唇瓣,露出一抹嗤笑。
“是嗎?”
“是!”
康維斯不知道沈希衍看過監控,隻以為是南淺告狀,便據理力爭,將自己撇乾淨。
“我連她一根頭發絲都沒碰到,就被慕寒洲阻止了!”
沈希衍不冷不淡的瞥他一眼,又拿起球棍,放在掌心裡,輕輕掂了掂。
“這是那天,你教她打球用過的杆,還記得嗎?”
男人沉穩平緩的嗓音,勾起康維斯的回憶。
那天他的確動手動腳了,甚至還起了反應。
沈希衍應該看見了,不然也不會拿高爾夫球杆做武器。
康維斯盯著那柄球杆,吞咽了口唾沫,又挺著背脊狡辯。
“沈總,我不過是教她打球,靠得近了些,實際什麼也沒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