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維斯的手指,被切掉了一根。”
聽到被切掉手指,南淺驚詫了一瞬,隨即又恢複如常。
以前在紐約的時候,有個黑人,也是這樣欺負過她。
當時,慕寒洲什麼也沒說,摸了把刀,直接把人手給剁了。
從那以後,學校到醫院,再到外麵,沒有一個人敢打她的主意。
慕寒洲一直在用這種方式,在背後默默保護她,還有什麼好質疑的。
“寒洲,謝謝你。”
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慕寒洲總能為她撐起一片天,南淺心裡很是感激。
“等回到紐約,我再請你吃飯。”
說完,她又怕慕寒洲以為自己對他還有心思,連忙補充一句。
“沒有彆的意思,就是以示感謝。”
她話裡的客氣疏離,語氣裡的小心翼翼,令慕寒洲莫名紅了眼睛。
“初初,喜歡過的人,無論發生過什麼,還是會重新喜歡上的吧?”
他的嗓音有些暗啞,問的問題,也有些莫名其妙。
南淺隱約覺得,他指的是她,卻又不敢這麼肖想。
便裝作似懂非懂的,輕輕點了點頭。
“應該……會的吧。”
其實她也不知道,但總感覺,這是慕寒洲想聽的答案,便這麼說。
慕寒洲聽到後,一雙布滿霧氣的眼睛,漸漸恢複往日的光彩。
“那就好。”
隻要還能重新喜歡上,就沒關係。
“寒洲。”
南淺柔柔的聲線,打斷慕寒洲淩亂的思緒。
他回過神,從喉結深處,輕輕應了一聲。
“嗯?”
“你打算怎麼讓我跟沈希衍順利分手?”
現在康維斯的事情解決了,那當務之急,就是離開沈希衍。
見她這麼迫不及待,慕寒洲斂眸,又神色淡淡的,回複她。
“我會安排。”
南淺還想多提點兩句。
畢竟,沈希衍說過,得等他結完婚,他才會結束這段關係。
按照他說到做到的性子,要想順利分手,應該還有點難度。
但慕寒洲似乎已有打算,她便把心放到肚子裡,沒有再繼續問。
“那寒洲,我先去收拾東西了,下午得回京城。”
“好。”
慕寒洲回了一句,就把電話掛了。
南淺也放下手機,開始整理衣服。
她跟秦副總鬨得不太愉快,也沒等他,自己訂票,獨自回了京城。
剛回到家,紋身店那邊打了個電話過來,問她什麼時候去洗紋身。
南淺拒絕了,已經被發現了,沒什麼洗的必要。
再加上,馬上就要走了,洗不洗,都沒關係了。
想到以後不用再心驚膽戰應付沈希衍,南淺繃著的弦不禁放下來。
隻是不知道慕寒洲會采取什麼樣的方式,讓她跟沈希衍順利分手?
不過她也沒有多想,慕寒洲說會安排好,就會安排好,等著就是。
南淺放下手機,沉沉睡了一覺,又馬不停蹄,趕去沈氏上班。
臨走之前,她得把下麵的人安頓好,還得把手頭的事交接出去。
還有趙靜的事,她答應要把人留下來的,就得做到。
隻是不知道經過這麼一遭,秦副總會不會言而無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