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沈希衍,就算是她死了,他也不會有半分關心的。
南淺有些不舒服的,捧起手機,打下一長串罵他的文字。
在即將發出去之前,又一個字、一個字的,刪除了。
都要結束了,沒必要跟這種人爭執,沒有任何意義。
她簡單回了一句‘明天來’,就放下手機,沉沉睡過去。
睡夢中,有人進來,替她蓋好被子,又抬手摸了下她的額頭。
確定她沒有複燒後,慕寒洲才輕手輕腳的起身。
還沒提步,放在枕頭旁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慕寒洲怕吵醒她,轉身想關掉,卻在看到來電顯示時,伸出去的手,改為拿起手機。
他一手插兜,一手點開接聽鍵,放在耳邊。
裡麵很快傳來一道清冷淡漠的嗓音:
“既然生病了,那就多休息幾天,明天……”
不用來了四個字,還沒說出口,慕寒洲就淡淡道了一句:
“她睡著了。”
靠在走廊的男人,聽到熟悉的男聲,俊美的臉色,倏然暗沉下來。
“慕寒洲?”
“是我。”
慕寒洲盯著窩在被子裡,睡得昏沉的女人,雲淡風輕的問:
“沈總這麼晚打電話來,是有什麼事嗎?”
這聲質問,就好像男朋友在宣誓主權,沈希衍聽著都覺得可笑至極。
“慕總這麼晚了,還在我女人家裡,不覺得很奇怪嗎?”
“奇怪嗎?”
慕寒洲勾起唇角,挑釁的,笑了笑。
“不是沈總說的,我一三五,你二四六嗎?”
“今天周三,我在她家裡,怎麼會奇怪呢?”
兩句輕描淡寫的話,就像封口凝膠,凝在沈希衍的薄唇上,叫他啞口無言。
他死死捏著手機,在沉寂數十秒後,抑製住滿腔的怒火,冷聲警告慕寒洲。
“彆碰她!”
冷冰冰三個字,聽起來似乎沒什麼感情,但慕寒洲卻從中聽出在意的味道。
他垂下淡漠的眼眸,看了眼昏沉到毫無知覺的女人,緩緩轉身,走向落地窗。
“沈總是以什麼身份來警告我?”
沈希衍不願意承認的,這一次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不受控的,怒吼出聲。
“我他媽是她的男人!”
麵對他的憤怒,慕寒洲絲毫不受影響的,輕輕挑了下似遠峰般濃墨的劍眉。
“我、也、是。”
這三個字,砸下來,令沈希衍捏著手機的手指,驟然發僵。
立在寒風中的身子,更是猶如被風霜包裹般,冷到毫無知覺。
明知他們已經做過,但親耳聽到,還是難以控製的,渾身發抖……
就好像隻要想到他們抵死纏綿的畫麵,他就會崩潰似的,連站都站不穩。
他極力想要控製這種情緒蔓延,卻怎麼也控製不住,隻能任由它掌控自己。
待發悶的感覺,如大手般,扼製住心臟,抽走呼吸,帶來疼痛感,他才抓緊欄杆,咬牙怒斥。
“你們這對狗男女,真是賤到極致!”
見他終於失了控,慕寒洲深不可測的眸底,隱隱劃過一抹輕蔑。
“沈總,是你自己同意,讓我追求她的,怎麼就成狗男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