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慕寒洲的,都有。
她整理包包鏈條的手,頓在原位。
清澈明亮的眼睛,有些難以置信的,盯著屏幕。
那條尋人新聞,是國內發出來的。
但國內,怎麼會有人找她啊?
她在國內,壓根就沒什麼朋友,隻有同事。
可同事都是點頭之交,更彆提她早已人走茶涼。
她的腦海裡,有浮現沈希衍那張冷峻的麵容。
但很快被壓下去,沈希衍不愛她,又怎麼可能會找她。
而且她和慕寒洲,當著他的麵,擁吻過,他厭惡她還來不及。
南淺覺得不可能是他,並沒有放在心上,看幾眼就低著頭走了。
她先去了趟醫院,看望阿景,陪他吃個簡餐,這才跟著慕寒洲回家。
在回來路上,曼哈頓下了場雨,淅淅瀝瀝的雨水,從天空澆灌下來。
伴隨著微涼的風,透過窗沿縫隙,飄落進來,一點一滴,沁人心扉。
南淺喜歡曼哈頓的雨,也喜歡微風拂麵的感覺,慕寒洲卻把車窗關了。
他挑個不擁堵的地方,把車子停了下來,低垂著的長睫,微微扇動著。
“黎初。”
“嗯?”
南淺以為雨勢太大,他才停車躲雨。
可見他的樣子,似乎有話要跟自己說。
但有什麼話,不能回家再說呢?
慕寒洲握著方向盤的手,逐漸收攏。
被長睫蓋住的淡漠眼眸,透著不舍。
“如果跟我生活一輩子,你願意嗎?”
他突然問這麼一句,南淺有些沒頭腦。
“我們是親人,本來就要生活一輩子。”
男婚女嫁,各不乾涉,卻要來往一輩子的。
慕寒洲掐住掌心的手,因為這句話,鬆了開來。
他沒有再開口,隻凝望著車窗玻璃上,劃落下來的雨絲。
南淺卻側過頭,打量著那張眉目如畫、神情淡漠的俊臉。
慕寒洲。
你到底在想什麼呢?
明明能感覺得到你近在咫尺,卻又離得那麼遙遠。
宛若九天之上的星辰,肉眼可見,卻不可觸……
等雨水稍小,慕寒洲啟動車子,往彆墅開去。
還沒駛入車庫,就看見數十輛黑車,停在門口。
打頭那輛是賓利歐陸,遠遠看去,有個男人,佇立在車門前。
他穿著黑色西裝,一手插著褲兜,一手撐著黑傘,遙望彆墅。
車子開近,一張清冷如雪的臉龐,在雨幕中,清晰浮現在眼前。
男人乾淨的發絲,梳在腦後。
露出光潔白皙的額頭,和濃淡相宜的眉眼。
以及,連雕刻師都難以雕刻出來的立體五官。
他渾身上下,散發著冷冽的氣息,有著生人勿進的疏離感。
那份疏離感,有些久違,南淺卻一眼,將他的神情釘進心臟。
望著那張深邃精致的臉,南淺緊張到砰砰打鼓。
沈希衍怎麼會在這裡?
她猛然想起那道尋人新聞。
難道找她的人,真的是沈希衍?
可是,他們已經兩清了,他為什麼還要找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