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能省些功夫。
沈清越滿意的,放下咖啡杯。
“一個月。”
“太短了。”
“南小姐,你彆得寸進尺。”
麵對沈夫人的警告,南淺從容不迫。
“三個月,我會跟他分手。”
恰好,是慕寒洲給的期限。
她本想完成任務之後,留在沈希衍身邊贖罪。
但現在看來,這不太可能,有太多事情受阻。
南淺用指腹,摩了摩掌心,不舍的情緒,從心間滋生。
她很快壓製下來,在心裡勸慰自己,黎初,沒有任何人比阿景重要。
“希望南小姐說到做到。”
沈董事長還是把那張支票,重新推了回去,南淺卻沒要。
“我不需要。”
不要錢?
還答應離開他的兒子。
這樣的女人未免太奇怪了。
沈清越望著那抹離開包廂的背影,越來越感覺不安。
“語晨,二十二年前,那個孩子,你親眼看見他死了嗎?”
溫語晨從遠處收回視線,溫柔嫻靜的,回應自己丈夫。
“沉完船,就沒見那個孩子浮起來過,肯定死透了。”
得到確切答案,沈清越眼底的疑慮,漸漸消散開來。
“下個月,我要去國外做封閉式交流,你看著點南淺。”
說完,又叮囑了一句:
“當著阿衍的麵,彆明著欺負,背地裡敲打敲打就行。”
沈夫人恬靜溫婉的,端起咖啡,遞給沈清越。
“你放心,有我看著,她耍不了什麼花招。”
從咖啡館出來,南淺渾身像被壓了塊沉重石頭,讓她感覺疲憊不已。
這個冬還沒過去,仍舊有寒冷的風,迎麵刮過來,冷得她瑟瑟發抖。
她裹緊身上大衣,踩著細高跟,神情恍惚的,走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
沒開車,也沒有打車,就這麼漫無目的走著,連手機響了幾次都沒聽見。
直到震動聲,不停從包裡傳來,南淺這才停下腳步,打開包,取出手機。
沈希衍打了幾通電話,見沒人接,又一連串的,給她發消息。
問她去哪了,怎麼不接電話,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最後一句是:
[南淺,你是不是又離開我了?]
看到這條消息,南淺心臟一緊。
酸澀的感覺,從眼眶裡脹出來。
她壓下難過,趕緊打字回複。
[我馬上回來]
她剛回完,沈希衍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南淺一點也不敢耽誤,連忙劃開接聽鍵。
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清冷中夾雜著焦急的嗓音,就從那端急急傳來。
“在哪?”
他的語氣,是帶點溫怒的,卻壓抑著,沒有在她麵前,爆發出來。
“北城街。”
她想說馬上打車回去,沈希衍卻打斷她。
“原地等我。”
幾乎不給她拒絕的機會,沈希衍倏然掛斷電話。
看著黑下來的屏幕,南淺本就沉重的心,更重。
她挑了個街邊石凳,在寒風蕭瑟中,緩緩坐下。
沒多久之後,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快速停在她麵前。
她以為是沈希衍,剛想起身,就見慕寒洲從車裡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