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人救助,又掙脫不開的展妍,隻能認命的,閉上眼睛。
十七歲那年被玷汙,她想過去死,但那時還年輕,覺得不應該去死。
可這一刻,她卻在想,結束後,就從二十二樓的窗口,一躍而下吧,這樣就能解脫了……
“展妍!”
她等待著解脫時,一道清脆好聽的急切嗓音,從門外傳來,展妍猛然睜開眼睛。
模糊的視線裡,身姿挺拔的男人,宛若神明降臨一般,抄起玄關上的花瓶,衝了過來。
他幾乎連句話都沒說,冷著一張鐵青的臉,對準孫遠山的腦袋,就狠狠砸了下去!
被這麼一砸,老男人瞬間頭暈目眩,還沒來得及回頭,後衣領子又被人拎起。
來的人,身強力壯,不費半點力氣,就一把提起他,往地板上,奮力一甩。
將其甩開後,紀明修看到衣衫淩亂的展妍,正用雙臂護著自己的胸,蜷縮在地上,抬著雙淚眼模糊的,傻傻望著自己。
觸及到她臉上的淚水,紀明修心裡一軟,有心疼的情緒,占據他的心房,令他手足無措的,彎下腰,將她從地上抱起來。
男人抱穩她後,迅速脫掉外套,裹在她的身上,再用手指,小心翼翼撩開被汗水黏膩住的發絲。
幫她理順淩亂的頭發後,他一手擦去她臉上的淚水,一手放在她的後背,輕聲安撫她。
“彆怕,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他來了之後,都沒問自己有沒有被侵犯,隻是安撫她的情緒,溫柔似水的樣子,宛若在嗬護最愛的人。
展妍望著這樣的紀明修,深埋在心底的委屈,莫名其妙流淌出來,讓她不受控的,撲進他的懷裡。
像受害者得救那樣,緊緊抱著他的腰,任由淚水從眼睛裡掉出來,染濕他的白襯衣……
如果十七歲那年,他就來救自己,他們之間,是不是會有一個很美好的七年?
可她還沒來得及否定結果,就看見從地上爬起來的孫遠山,搬起木凳,以極快速度,朝他們衝過來。
“敢砸老子,看老子不弄死你!”
他用桌腳對準紀明修的頭頂,就想狠狠砸下去,卻被眼疾手快的展妍,一把推了開來。
那一下,被展妍的後背擋了,沒砸到紀明修的頭上,可就這麼一下,差點要去展妍半條命。
看到她痛到蜷縮在地上,起都起不來的樣子,紀明修心底升起一股從未有過的怒火!
“找死!”
氣得雙目赤紅的男人,從地上起來,一把抓住孫遠山的脖頸。
像猛獸撲咬到獵物那般,將其推到牆壁上,再握起拳頭,朝他臉上砸過去!
“侵犯我的女人,還敢對她動手,是不是活膩了?!”
承受著拳頭的孫遠山,喝太多酒,被這麼按著打,毫無反擊之力,隻能憋著股窩囊氣,挑釁紀明修。
“你的女人?”
完全被酒精支配的老男人,冷嗤一聲。
“你玩了七年的女人,早在七年前被我玩爛了,還你的女人,搞笑吧你!”
即將往他臉上砸下去的拳頭,驟然止下來,隨即又抓住老男人的衣領,將他從地上提起來。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展妍跟他的時候,明明是個雛兒,怎麼會在七年前,被眼前這個爛酒鬼玩過?!
孫遠山醉眼朦朧的,頂著張鼻青臉腫的臉,看向想要從地上爬起來阻止他,卻怎麼也爬不起來的展妍。
“她補了張處女膜,就是為了騙你們這種有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