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先生,這小子又獅子大開口,要二十個億!”
電話那端的中年男人,猜到孫雲霆母子估計又是被沈希衍收買了。
他的眸色冷了一下,布滿陰狠神情的臉上,卻仍舊保持輕描淡寫。
“先答應,等上完庭,把他們送去東南亞做了。”
“是。”
西裝男收了電話後,豎起食指,惡狠狠指著孫雲霆母子。
“給你們二十個億,彆再改證詞,否則老子要你們好看!”
西裝男放下這句狠話,離開沒監控的地下車庫,往電梯裡走去。
等人走了,沈希衍推開車門,走到被揍到鼻青臉腫的孫雲霆麵前。
他從西裝口袋裡,隨手取出一張提前準備好的支票,遞給母子倆。
“這裡有三十個億,再幫我辦件事。”
比起西裝男那邊隻給了筆訂金,沈希衍這張支票顯然要有份量多了。
“什麼事?”
孫雲霆一手捂著臉,一手去接支票,想搶過來,沈希衍卻捏著沒放。
“明天開庭結束,這張支票才能兌現成功。”
也就是說在這期間,他沒有反悔的餘地了。
“我明白。”
三十億比二十億多那麼多,他肯定毫不猶豫選擇三十億。
沈希衍睨了眼貪婪的孫雲霆後,緩緩鬆開捏著支票的手。
隨後抬起冷漠到沒有半分情緒的眼睛,掃向候在旁邊的保鏢。
“把他們帶回酒店,洗乾淨。”
“是。”
沈希衍召開了一場類似於發布會的采訪,讓孫雲霆母子出席。
叫他們公然控訴,有人用高價,教唆、威脅他們提供假證詞。
記者們得到這個重磅消息,開始爭前恐後的問是誰在威脅他們?
孫雲霆當著那麼多鏡頭的麵,微微抬眸看向隱匿在暗處的男人。
在對方強大氣場的威壓下,張開嘴巴,哆哆嗦嗦說出一個名字。
“詹、詹先生……”
“詹先生?”
“詹瑞清嗎?”
“你確定是他嗎?”
孫雲霆不知道記者為什麼聽到詹先生會那麼興奮,有些茫然無措的,再次看向沈希衍。
那立在陰暗下的男人,在接受到他的視線後,微微偏過腦袋,神色淡漠的,朝他輕輕頷首。
得到他的指示,什麼也不懂的孫雲霆,立即點頭:
“沒錯,就是他!”
記者們聽到肯定答案,嘩的一聲,驟然陷入嘩然。
詹瑞清可是祈振東的秘書,他在背後用高價收買被害人家屬提供假證詞,寓意何為?
懂時局的人都會聯想到,必然是祈振東想要借助此次機會打壓紀懷遠,這才會派秘書去操縱案情。
記者們原本以為就是個殺人案件,沒想到還能挖到這種重磅級的大料,連夜寫稿,把祈振東三個字推上熱搜頂峰。
而看到新聞的祈振東,先是狠狠斥責了一番詹瑞清,說他做事不牢靠,暴露了身份,隨後又在詹瑞清的懺悔下,讓他趕緊去把熱搜撤下來。
再派人買了一些‘是紀懷遠為了救孫子,自導自演出來一場戲’的稿子,去壓自己的熱度。
本來他出馬,這件事會不了了之,但這個時候,網上忽然出現一則匿名帖子,上麵發布了一條偷拍視頻。
那個視頻,正是孫雲霆母子找西裝男要二十個億,以及西裝男請示詹先生的畫麵,拍得稍顯模糊,但還是能看出三個人的長相。
特彆是西裝男,網友人肉搜索一番,正好搜出是某個地方的職員,網友不知道這裡頭的關係,內部人員卻很清楚。
這個西裝男就是詹先生的下屬,新上任的,新麵孔,職位很低,跨很多級彆才能跨到詹先生麵前,卻仍舊隸屬於詹先生管轄。
紀懷遠得知後,抓著這個把柄,內部檢舉,詹先生為了保護好祈振東,一個人承擔所有,最後被調走。
而被折斷一支羽翼的祈振東,在查清楚這件事是沈希衍在背後操縱時,經曆過歲月磨礪的臉上,狠狠浮現一抹陰冷。
“還真是後生可畏。”
敢借助輿論的力量,公然跟他叫板,說明膽量不小,也挺猖獗,隻不過跟他作對,可沒什麼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