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攥著一雙手,用寒冷如霜的嗓音,冷冷凝視著慕寒洲。
“不管過去怎麼樣,也改變不了你隻愛你自己的事實。”
他還不如不告訴他的心意,這樣南淺看到的,隻是慕寒洲的心狠手辣,而不是他的自私。
然而被直擊內心的慕寒洲,卻不願意承認他愛的人,隻有他自己,反而冷下眸衝她怒吼。
“你以為,我看到你陪他睡,陪他做,我很好受嗎?!”
他撫著她眉眼的手,猛然移動到下巴上麵,一把擒住她的臉頰,再低著雙暴紅的眼睛怒視她。
“黎初,我告訴你,我在十歲那年,就把你刻在我的心上,無論你怎麼想我,我都是愛你的!”
他這一輩子,就隻有她一個,誰也彆想把她從他的身邊帶走,包括她自己。
他要一生一世,把她綁在身邊,他活,她就活,他死,她就得陪他一起死!
慕寒洲眼底流露出來的變態偏執,是南淺從未看過的,瞬間被他嚇得發懵。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一直都是這樣!”
從他母親、舅舅跳樓,他又被裝進油桶裡踢下海開始,他就已經變成這樣了。
隻是他的內心深處壓著太多、太多事情沒有解決,他才從來沒有表露過而已。
現在事情解決了,他也懶得去隱藏自己的瘋狂。
直接抓住她的下巴,低下頭,就去吻她。
南淺看到眼前放大的臉,嚇到拚命往後躲。
“慕寒洲,你是不是瘋了?!”
被她避開,慕寒洲眼底的怒火,逐漸燃燒。
“他可以吻你,我不可以嗎?”
南淺也被他氣到了,發了狂的,朝他怒吼。
“是你自己把我推給他的!”
既然推給了彆人,那就得承受她無法接受他觸碰的後果!
而被她激怒的慕寒洲,卻一把拽住她的手,冷冷反問她。
“黎初,你彆忘了,是誰曾經愛我如命?”
“愛你如命的人,叫黎初,而不是南淺!”
黎初帶著對他的愛,早已死在了過去。
現在活下來的,隻是被改造過的南淺。
她轉了轉自己的手腕,從他手心裡掙脫開來。
而後平靜,且冷漠的,望著眼前蹙著眉的男人。
“慕寒洲,認清現實吧,我已經不愛你了……”
是他自己一次又一次,對她說:
黎初,彆愛我,彆再愛我,不要再愛我了……
她才會把他從心底深處,一點一點,剔除出去的。
現在他又跑過來說愛她,說彆忘了她曾經愛他如命。
這是在做什麼呢?
是什麼都得到了,才會既要她嗎?
可南淺卻不願意讓他什麼都如願了。
她再次掙紮著,用雙手撕扯著安全帶。
慕寒洲卻按住她的手,再把她扯到自己眼前。
低下來的眼眸,帶著嗜血,帶著殘忍,帶著偏執。
“在我的心裡,你永遠都是黎初,不是南淺!”
他冷著臉,附在她的耳邊,問:
“記住了嗎?”